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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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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述评

艺术中的SARS与医学上的SARS具有同样的危害

时间：2003-5-31文章作者：陈履生

图1美国《时代》周刊封面

　　当SARS病毒给人类造成危害的时候，人们开始审视那些潜藏在人类中的各种病毒。因为这些病毒在适合的时机会爆发并危害人类，所以人们的审视总是会挖掘一些根源性的问题，也只有找到病毒的根源，才有开能遏制病毒的传染和危害。因此，对于病毒的早期存在，现实中的人们如果不是期望它大规模爆发的话，那么，一定要想方设法地消除这些病毒的早期存在，或者阻止那些有可能诱发它爆发的机缘，以免后患。

　　在当代艺术的发展中，那种颠覆艺术、消解艺术的各种极端的行为，以及混淆视听的观念，像病毒一样，一直在危害着当代艺术的发展。当我们看惯了那些拿中国领导人开涮而取悦于洋人的“政治波普”，采取以一种宽容的态度置之不理的态度，可是，在中国人民遭受SARS之疫的时候，那种“政治波普”仍然没有忘记它的政治功能，并适时地和SARS一起伤害中国人民。5月5日出版的美国《时代》周刊亚洲版（TIME）的封面上，出现了令所有中国人都可能感到憎恨、厌恶的画面——画面中以五星红旗为底，用波普艺术的方式把一张SARS病人的胸透X光片叠加在上面，画面之外的下面是醒目的大标题“SARS NATION”（SARS国度）。这种反映政治态度的艺术，出现在美国的这本著名的杂志之上，其政治用心是显然的。而对于中国人来说，面对自己具有图腾般的国旗上增添了非典型肺炎的阴影，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不仅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亵渎。

　　许多热衷于西方现代艺术中的反艺术的观念和艺术并用一些奇谈怪论为其辩解人，总是千方百计地试图将对它们的批判纳入到政治性的范围之内提出质疑，从而希望在纯艺术的范围内讨论艺术问题，实际上，西方现代艺术中种种反艺术的观念和艺术，从来就没有脱离社会和政治的现实。而对于中国现代艺术，西方的那些艺术政客以他们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话语权，也一直表现出了对中国政治的兴趣，一直表现出极为鲜明的政治倾向，所以，他们用各种手段一直不断地刺激着这根政治神经，而把艺术退隐其次。因此，许多振振有词的论述，实际上是为那种特殊的“艺术”进入中国大开方便之门，《时代》周刊封面中的图像就很能说明问题。

　　如果说，《时代》周刊的封面仅仅是一种表现的话，那么与之相应的是，最近一段时间行为艺术活跃的表现，同样是借助于特殊时期希望获得表现的空间。在5月3日举行的为期4天的“粤港澳行为艺术展”上，作品《疗》中有两名“护士”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拖把在一名“病人”身上反复清洁，作者解释为“展现了中西文化的结合”，而希望现场观众“会意为当前人们齐心协力抗击非典的战役”，这种具有调侃性的行为，不要说和艺术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非典时期出现，也只能说是为全民抗击非典添乱。其它作品中还有，行为者全身被纱布、小旗、墨水还有烧烤汁层层包围，“表达了强势力对弱势人群的伤害”（《占领》）；行为者把生鸡蛋一个一个捏破，最后让气球自由升空，“展示了生命的孕育和升华”（《升》）；行为者用一条火焰把一只新鲜的猪手烧得焦香，作者解释“这是对生活的一种调侃，可以看做是纯粹的行为语言”（《火药烧猪肉》）。所有这些也只能说是一种莫名其妙。

　　现在有人认为只要“以艺术的名义”的行为不是食人、割肉等极端的表现，或者不属于淫秽、血腥、暴力的范围，那么，其它的就可以认同为一种合理的存在。所以，5月10日至11日在成都某美术学院，也上演了一个名为“中日行为艺术计划”的行为表演。这个表演不同于一般的是，它是在一所美术学院举行，是堂而皇之地进入高等艺术学府，而且面对的是一些正在画素描、练色彩、搞造型、学设计的学生。令人担心的是，当这些学生看到那些行为成为一种艺术之后，他们是否会感到现实中的学习是多余的，因为在这些行为之中，艺术的各种技巧已经不复存在。他们心目中神圣的“艺术”，以一种玩物的方式不仅失去了崇高，而且直接影响了他们在学习过程中的选择。

　　各种消解艺术的行为，正成为侵害艺术的SARS，成为毒害人们精神和审美的病毒。面对它们这种早期的存在，如何医治、防范这些艺术中的SARS对艺术的侵害，在全民抗击非典病毒的现实中，是值得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