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是陶行知的武器

时间:2004-03-13文章作者:匡吉
1931年春,陶行知结束流亡日本,回到上海,经黄炎培举荐,担任《申报》的顾问。后来,陶行知离开申报在上海郊区创办了“上海工学团”业余学校,提出了“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的口号,意在让学生们以劳动来养活自己,通过学习来了解人生。为此,他还邀约郭沫若、沈钧儒、冯玉祥等人一道兴办“卖字兴学”活动,在社会上产生了良好的反响。1932年,陶行知在第36期《涛声》杂志上登了一则引人注目的《卖艺启事》,全文如下:狐狸有洞鸟有食,乡下先生难度日。风高谁放李逵火,武训讨饭也不易。自杀不成怕坐牢,从来不演折腰戏。众谓我曾做书呆,便教出卖书呆艺。书呆之艺卖与谁?开张岂必有生意?女生卖艺被开除,先生卖艺可遭忌?哪里管得这许多,硬着头皮试一试!(一)卖文。儿歌、故事、小品文等,登载权每篇10元。(二)卖字。写《自立锄头歌》、《儿童之歌》、《手脑相长歌》、《夫妻学校歌》等,每幅10元。(三)卖讲。每讲小学10元,中学20元,大学30元。外埠一天来往加倍。讲题:创造、教育、儿童科学、通俗天文等自选。更为有趣的是,在这则《卖艺启事》的两侧,编辑还特意发表了楚狂老人(当时任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的陈子展)写的两副贺联:其一:“先生只三卖,卖讲卖字卖文,何如卖国最有利;大家争一吃,吃党吃粮吃教,焉知吃粪便无人。”其二:“三卖主义不骗人,货真价实文字讲;五柳先生宁乞食,今是昨非归去来。”聋道人(即已故作家、记者曹聚仁)也写了首《陶知行卖艺馆颂词》(陶行知先生1932年时名叫陶知行),假戏真做,插科打诨,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因此迷惑了国民党的新闻检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