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2/29 20:07:05 来源:中国当代艺术网
舒大文,1963年出生于济南,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理事,山东省政协第十一届十二届十三届省政协委员、东省政协书画院画家、山东省圣邦美术学院副院长,山东省民革党员,山东省民革文艺支部二支部副主委,国家二级美术师,济南画院花鸟画创作室主任专业画家。
舒大文花鸟画:盛世气象,民族风骨
凤凰展翅,繁花似锦,万物生长,百鸟欢歌……欣赏山东花鸟画家舒大文的作品,一股热烈、饱满、华丽、浪漫、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自然的生机、艺术的张力、画家的性情,为当代人构筑起一个“诗意栖居”的精神世界,也展现出这个时代独有的盛世气象和民族风骨。
古与今
水墨艺术是中国民族意识和民族精神的载体,几千年的文脉,恰如一棵参天大树,至今仍枝繁叶茂,舒大文的花鸟画就是这棵大树上的一个新枝。
根扎得深,艺术之路才能走得高远。
舒大文的花鸟画经验来自于传统和自然的交融,更来自对时代特色的把握和追随。舒大文,祖籍山东聊城,生于泉城。他的父亲和祖父皆雅爱书画,翻阅族谱,其祖辈跟纪晓岚为同科进士,书香门第世家中成长起来的舒大文,从小就对笔墨有着浓厚的兴趣。有家人的悉心教导,加之天资颖慧,他的绘画艺术很快崭露头角。文艺情怀落墨皆为诗,在经年的丹青晕染中,他将自己性灵层面钟情的风物一一描绘,在他的笔下,山水、花鸟、人物木皆造化万端,蔚然深秀。
他重视文化传承,向大师学习,吸收了丰厚的文化学养,不断提升着自我的人生素养。他初拜王炳龙、张登堂为师,2000年,又到中央美院进修,跟随张立辰、李魁正教授系统学习了色彩、笔墨、造型的理论知识;接着向传统文化的纵深挺进,广泛研究历代名家画本,尤其倾心于齐白石,李苦禅,郭味渠,王雪涛和八大山人等,作品不仅有近代齐白石、李苦禅的神韵,还有崔白、虚谷、赵之谦的影子;他热爱大自然,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写生,认真研究客观自然,既深悟人与自然的关系,又与自然融为一体,所以他的作品里有山风的呼啸,溪流的清澈,山花的烂漫,绿色植物的清新。以自然为师,才会得自然之美,呈自然之趣,显自然之魂。
融汇着对生命和自然的体悟,舒大文的水墨语言一步步走向现代意境和意象,与泱泱盛世的大气象和大境界极度契合,展现着艺术的当代意义,具有时空的穿透力。
花鸟画的意趣和意境,向后延伸就画家的审美观念、文化底蕴和道德信仰,是人生观和价值观的诗意传递,而这一切均和时代相关。画面和穆冲融的气息,来自舒大文淡泊寡营、儒雅安适的精神境界,内敛、沉静、老辣、沉稳的笔墨所凸显的是一种学人本色,朴实执着,不求张扬,不求巧怪,寂然恬然。这种生命本色,使一草一木,一花一鸟,都被注入了画家最浓郁的情感血液。在那些远离世俗的画面里,我们能感受到画家的精神与灵魂在和花鸟一起呼吸,一起歌唱,一起呐喊……
传统文人画简约、概括、凝练、含蓄,注重书写性和写意性,颜色淡然,格调低沉萧瑟,这也是那些时代的缩影。而舒大文的作品,线条是一种牵引和导向,众多花卉、动物和山水布满画面,互相映衬和叠放,大片的墨冲破线的限制,在流淌,在呐喊,在燃烧,这就突破了传统花鸟画折枝和留白的模式,繁密而不失灵气,形成一种整体上的蓬勃气势和规模效应,表达出一种蓬勃向上的时代精神。
在一次次将自我艺术方式进行痛苦的“淬炼”中,舒大文逐渐形成了沉稳凝实又空明灵秀的格调气韵。他画作中浓墨重彩与工写兼备的表现手法,富含当代精神,极具庙堂之气,气息氤氲朦胧,有着一种崇高的澄明感,一种蓬勃的时代性。
墨与色
墨与色的关系问题,曾经长期困扰着舒大文的创作生涯。好在他历尽艰辛,找到了一条突破的最佳路径。
中国传统绘画,本质上是线条的艺术,但是在汉唐盛世,青绿山水流行一时,颜色成为绘画的主体,绚丽多彩成为一种时尚,导致线条的反扑,并再度占据上风,产生了千年传承的文人画。水墨化之后的中国山水画,色彩逐步淡出了创作的视野。随着西方文化的进入,西方绘画的色彩和光影,被中国画家消纳,开创出中国艺术的新天地。
舒大文全景式构图,通过墨与色的融汇、渗透、冲撞,水破色,色破墨,色墨相融,冷暖互补,画面和谐统一,鲜活,高贵,明丽,幽深,充分发挥了色彩的视觉魅力,保留了物象的多元化,丰富了国画创作的表达空间,表达了画家的审美态度,符合现代人们多彩、昂扬、向上的审美观。
起初,舒大文从小淡彩开始探索,但是达不到墨与色浑然交融的感觉。后来就浓淡结合,运用“积墨法”,用墨勾线做底子,再赋大片色彩,运用浓淡不同的墨色层层叠加,产生一种厚重感和饱满度。在他的作品《玉羽凌云》中,其表现白孔雀的手法独一无二,创造性地将淡墨和积墨综合运用。为了体现孔雀翎羽绒毛的细致感觉,他用一种细毛笔沾上水,一层一层地积墨,一层一层地渲染,得到白孔雀翎羽厚实蓬松绵密的质感。而画到白孔雀旁边的蓝孔雀时,则是传统的工笔勾勒描摹。再到一旁的枝干,则将老枯树干钝笔枯写,一幅画中就有了粗细、浓淡、远近、干湿、厚薄、冷暖的丰富对比,意趣盎然。
在其荷花主题的系列作品中,往往在一幅画中,能看到有小写意,有工笔重彩,有勾线填彩,但总体的颜色追求和实景实物大致相当,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呈一种艺术性的再现与升华。他打开画册,指着一幅《明湖之夏》给记者介绍道:“你看荷花的色彩,盛开的时候是深绿颜色,盛及而衰,开始泛黄,深绿慢慢过渡到焦黄,这是色彩的变奏。”他又打开另外一本画册,找到一幅荷花图说:“这一幅就是勾线墨彩,渲染,有纯工笔的地方,里头有墨,有些勾线,来表现一些细致的叶纹。这幅画远处和近处的处理完全不一样,大胆组合,近处工一些,远处就虚了,用没骨的画法。这就是一种模糊处理。”
为了追求这墨与色的世界,舒大文30余年不汲汲于声名利禄,只是偏安泉城一隅,勤习画艺,在墨色氤氲中任年华流走,而他的绘画艺术日益精进,这就是他最单纯的旨皈。他在艺术创作过程中非常投入,有时候日夜苦思冥想某个问题,及至夜色沉沉,他在梦中得先贤名家的悉心指导,言谈甚欢。在“海疆万里行”采风活动中,他通宵作画,直到东方既白,鸟儿的鸣叫声将清晨的气息带入室内,他才恍然从作品的意境中回过神来。
工与写
舒大文有着驾驭水墨和线条的极强能力。他从工笔画练起,先解决造型问题,然后练习小写意,锤炼笔墨厚度,从简约到整体进入大写意,最终变得酣畅淋漓,自由奔放,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氤氲朦胧的气息,雍容华贵的内涵,超凡脱俗的境界,使他的作品产生了一种强大的生命力。
舒大文的鸿篇大作中又着意于内容之精微,墨彩纵横间又宛若身临其境。严谨、细腻和生动的工笔,需要扎实的绘画基本功作支撑。舒大文创作的时候,状态甚为舒展自如。因为年轻时在电影院画过电影海报,所以他对造型和色彩的运用非常纯熟,面对两三米的巨幅作品也是得心应手,空间感的处理不差分毫;因为技法的处理经验极为丰富,创作时不需要多么安静的环境,可在与旁人的交谈中快速完成一幅佳作;因为有着常年写生的实践经历,对于“主题创作”更是手到擒来,双构画竹子不需要画草稿,竹子的穿插表现就愈加灵动生趣,画鸿雁每一幅作品每一只的形态表现都不一样又真意十足……
据了解,为了画好孔雀,舒大文专程去一位养孔雀的朋友家中,在孔雀笼子里一待就是一天,连吃饭都在笼子里,一丝不苟地观察孔雀的习性和姿态,细细在其速写本中勾勒,就为了找到孔雀最然舒放的仪态。他的很多禽鸟类主题的作品,都是经过大量写生得来的。于厚重中见清灵,于活泼中见风骨,画面中的此情此景,皆凝聚了画家的百般心血与宠爱,是画家对生命的虔诚礼赞。
花鸟画更需要写意精神,高扬主体精神,彰显“天人合一”的艺术主张。舒大文深谙花鸟画拟人、表情的奥秘,他以自然为师,沉浸其中,寻其神韵,得其精髓,所要表达的对象,已经深入自己的骨髓和身心,于是,它们的“形”渐渐模糊,而其神态却铭记在心,经过意念提炼,以意取形,达到了神似的效果。舒大文画出的自然之“形”,是一种灵魂里的神,形意结合,赋予画作以不朽的生命力。这也让欣赏者在甘美恬静悠远丰富的画面里,感受到绕梁三日的意韵。专家称赞其作品“言有尽而意无穷”、“意蕴大于形”,有一种令人能回味的文化清香。
能工能写,工写结合,浑然天成,舒大文可以娴熟地驾驭花鸟、山水和人物等多种体裁,也能把山水和人物有机融入到花鸟画的作品中。昂首挺胸、展翅欲飞的飞禽走兽,置身在宛如实景的苍茫山水中,花鸟画一下子有了山水画的空间感。近处细微分毫仿若眼前,远处遁入苍茫有着无限纵深感。在抗击新冠病毒的人物画中,舒大文把白衣战士凝重、激昂、坚定的瞬间表情,精准地捕捉到画面上,其出色的线条、多彩的墨色,更是传递了中华民族战胜苦难的坚定信心。
舒大文一直行走在花鸟画革新之路上,品其佳作,深感恢弘之境界,秀逸之感官。他将自我意识和现代审美意识融于画中,气势宏伟,趣韵丛生,画面灵动,令人神往。他通过对繁枝花卉、翎毛飞禽等进行艺术塑造,纵情天地之灵性、抒发人生之情怀,在现代花鸟画中开辟出一片精神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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