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龙鼎,局部,“中国古代青铜器艺术”展厅,国家博物馆藏
陈老师上课啦
传统艺术公开课
绘画通识”丹青之美”
美伴随人类的文明和创新
对于中国绘画史的梳理,唐代的张彦远有《历代名画记》,“叙画之源流”其中叙历代能画人名自轩辕至唐会昌计371人,其中轩辕时1人。在这一源流中,轩辕皇帝(公元前2717年~公元前2599年)作为古华夏部落联盟的首领,统一华夏部落与征服东夷、九黎族而又统一中华的伟绩,成为有记载的中华文明史的开端,而相应的绘画史的记载也从此开始。现代考古学的发展,填补了几千年来人们认识绘画史的空白,而随着考古发掘的新发现,史前的中国绘画艺术可能还会往前推展,而人们的认识也可能会越来越接近历史的源头。
东汉·鎏金青铜羽人,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西汉·吊人青铜矛, 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经历了漫长而繁盛的陶器时代之后,商周绘画主要反映在青铜器上,除了各种精美的纹饰之外,表现现实生活的宴饮、弋射、射礼、狩猎、战争、采桑、建筑等等,都反映了那个时代中最普遍和最根本的内容。青铜时代的造型达到了一个历史的峰值,其装饰性的图案所构造的三代文明,尤其是在人的精神层面上,艺术的表现反映了王朝的中枢神经,礼仪、崇拜、制度等等表现在饕餮纹、雷纹、弦纹、鱼纹、鸟纹、龟纹等方面,神秘的威严不仅仅是在美学上标明时代的特征,更重要的是把青铜时代与威严相关的制度传递给所有的受众。制度性的安排既表现在一定的数量之上,如无比尊贵的“鼎”,其不同的数量代表不同的阶层,九鼎为诸侯之制,七鼎五鼎为卿大夫,三鼎一鼎为士级。除数量之外,还包括了种类等多个方面,因此,图案及其装饰所表现的就是强化它的内涵。可以想象的是这些图案在铸造之前所经历的画的过程,以及画的水平都可见一斑。以鼎为代表的列鼎制度,促进三代在艺术造型方面的成就,而各种遗存,不管大小巨细,商周所形成的代表青铜时代的艺术高峰,成为中国绘画史上的一个特殊的时期,因为它所连接的现在所能看到的楚国艺术,特别是帛画所呈现的史无前例,不仅标识了这一时期绘画艺术的特点,而且也成为中国绘画史源头上最重要的实证。
商·龙虎尊,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商·龙虎纹青铜尊,局部,国家博物馆
商•龙虎纹青铜尊及其虎食人纹,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西汉•错金银云纹青铜犀尊,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战国 魏· 错金银马首形青铜䡇,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商·四羊青铜方尊,局部,国家博物馆藏
东汉·双羊铜饰,国家博物馆藏
西汉·嵌贝鹿形铜镇 国家博物馆藏(以上图片均来自国家博物馆官方微博)
卢浮宫里的那尊断臂的维纳斯,多少年来引发了无数人的观想,人们始终在幻想她周全的样貌,可是,如果她周全了,是不是还有那份独特的美感?是的,残缺美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最充分、最具体、最有说服力。所以,在审美上人们的这种依靠幻想而获得周全、依靠残缺而超于周全的艺术,具有了特殊的意义。中国古代艺术中有很多具有这种特质的遗存,其中把青铜器中的一些细节抽象出来,看它的斑驳,看它的包浆,无疑要远远胜于它的平整光滑以及颜如玉的美貌,这种历史的赠与以及岁月的添加,像神来之笔为古代艺术增加许多超于新鲜和周全的历史的内容。这或许就是古代艺术独特的魅力所在。
2015年12月30日-2016年3月31日国家博物馆《大象中原——河南历史文化展》,陈履生摄
龙首、虎颈、虎身、虎尾、龟足,张口吐舌,牙齿犀利。龙首上附六条蛇形龙。脊背上有有一方座,座上有一神兽也为龙首,口衔一条龙,龙 首。满身饰动物纹和云纹,满嵌绿松石——神奇的想象,精湛的工艺,河南博物院收藏之春秋时期的青铜神兽,重点还要看造型中的各处细节,鬼斧神工。楚文化在审美中的表现有着明确的地域特色,因此,在造型上的想象往往在前无古人的构想中表达了楚国人的审美和时尚。自战国以来,中国的艺术家创造了无数的神兽,至汉代而到了极盛的时期,这些神兽充实了中国人的精神世界,比现实更为诡异。而战国工艺中的各种镶嵌,其工艺的极致表现不仅是丰富的物品的形制,更重要的是增加了造型的表现,其精心与精致,代表了中国工艺的最高水平。
《青铜神兽》春秋· 楚,徐家岭楚墓出土,现藏于河南博物院。2015年12月30日-2016年3月31日国家博物馆《大象中原——河南历史文化展》,陈履生摄
(未完待读,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