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美术馆|“郭西元文人画艺术展”开幕式将于12月26日下午举行



时间:2017/12/28 16:12:49 文章来源:深圳美术馆 

主办单位

深圳美术馆

协办单位

深圳西元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支持单位

深圳市宣传文化事业发展专项基金

展览时间

2017年12月22日至2018年1月7日

开幕式时间

2017年12月26日下午16:15


研讨会时间

2017年12月26日上午9:30-12:00


展览地点

深圳美术馆

学术主持

陈履生

  2017年12月22日至2018年1月7日,“郭西元书画艺术展”将在深圳美术馆展出,展览开幕式将于12月26日下午16:18举办。此次展览由深圳美术馆主办,得到深圳市宣传文化事业发展专项基金支持,由著名理论家陈履生担任学术主持。展览共展出郭西元书画作品108件,包括山水、人物、花鸟、书斋、书法、印章等等种类,集中呈现了郭西元先生不同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其中表现书斋案头清供的题材以“清供”为主题在B厅集中陈列。展览开幕当天,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郭西元》《深圳美术馆典藏郭西元作品集》将同步出版发行。12月26日上午9:30-12:00将举办展览学术研讨会,邀请国内知名学者共聚,讨论传统文化在当下的传承与发展的意义及所面对的问题。

  郭西元先生1947年出生于山东省诸城市,1969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1984年至今生活在深圳,为深圳大学中国文人画研究所所长,曾任深圳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深圳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郭西元先生扎根深圳30多年,是研究深圳本土艺术不可或缺的一位优秀艺术家。他早年师从刘海粟、陈大羽先生,后一直坚持传统的文人画风貌,致力于传统文人画在当代的传承与研究,精于大写意创作,诗、书、画、印四项兼擅,先后出版个人专集10余种60余部、论文集6部。在中国美术馆等国内外美术馆、展览馆举办个人画展50余次。作品由中国美术馆等海内外美术馆、博物馆等专业机构及个人收藏家收藏。

  基于“关注深圳本土艺术”的学术定位,深圳美术馆近年持续策划举办系列深圳本土名家个展,力图系统梳理、研究,展现当代深圳本土艺术家的风采与成果,展览得到深圳市宣传文化事业发展专项基金的支持,也得到十分良好的社会反响。在此基础上,深圳美术馆对深圳本土艺术名家,启动批量收藏计划:2015年,举办了“聚合·复兴——深圳本土艺术家参加全国性美术作品展”并进行了批量收藏;2016年,举办深圳水彩艺术家陈希旦个展“美在斯——陈希旦艺术展”并进行了批量收藏;2017年后,深圳美术馆启动单个艺术家的批量收藏计划,致力于进行各个时期作品尤其是成熟期作品的全方位收藏,以便未来进行深入个案研究和展示,这个计划得到郭西元先生的大力支持,拟将展览上全部个人作品交予深圳美术馆收藏。

隐于市的郭西元和他的写意

陈履生

  与郭西元兄交友多年,始初的原因是因为我们都是南京艺术学院毕业,都曾经在那个名为“黄瓜园”的校园里泡过,而且陈大羽先生都是我们的老师,不过他与大羽老师更近一点,因为他直接师承大羽老师专攻写意花鸟画。虽然他离开南艺之后我才进了校门,可是,每当大羽老师在教室里示范,基本上都能够看到他的身影。我也知道他是大羽老师为数不太多的画写意花鸟的学生。上个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是一个特别的时期,人们的许多思想还停留在文革后期,但新思潮的萌动正在孕育改革开放的春潮。那时没有艺术市场的支撑,再有名画家的生活都很清苦。好在那个时期是彼此彼此,大家也没有什么抱怨和不平,感觉上都是自满自足的神闲气定。

  与郭西元不同的是,我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入学的娇子,尽管在各方面都不怎么样,入学前连正经的石膏像都没有画过,却对那些被称为“学员”的学长们另眼相看。他们之中有非常突出的,都是靠主题创作而获得社会的声名,确实让我们信服,一定是高看。而我们这届同学在入学前也有参加国展和省展的。还有低看的另一部分,他们真正是“学员”,因为他们入学前还不怎么会画画而被推荐入学,而我则经历过推荐的年代却没有被推荐的机会,所以,对“学员”的看法是自然的。郭西元好像不在我们高看与低看之列,属于看不懂的。

  最初认识郭西元就感觉到他很特别。那时南京最值得自豪的就是长江大桥,这一当时的天下第一桥也是国人的骄傲。郭西元就在大桥管理处写写画画,也算是毕业之后的一份好差事。那时候其他有名的无名的画家都在搞创作,研究主题,忙着参加各种展览,他却跟着大羽老师画写意花鸟,这怎么有出头之日?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从1949年以来,写意花鸟都不在艺术的主流之内,尽管大羽老师的老师齐白石先生同样是以写意花鸟而名满天下,并获得了很高的社会地位,一家独尊,可是,到了大羽老师这一辈固守在这一领域,血战笔墨,就是在江苏也不在主流之内,即使到如今,现在谈“江苏画派”几乎没有人提到陈大羽。但是,大羽老师在南京艺术学院的地位是崇高的。院校就是这样,各门各科都有领头的,领头的,也就是画得好的,都会受到特别的尊重。大羽老师的境遇如此,遑论他的学生。西元的不识时务是当时留给我的印象。可是,我当时就羡慕他是大羽老师的学生,感觉到他很幸运。因为,我也非常想成为大羽老师的专事写意花鸟的学生。

  后来,郭西元去了深圳。他和同时代的很多画家都去了改革开放的前沿,也成为一时的美谈。那时候的南下和今天的北漂一样,都是时尚,所以,深圳云集了一批在国内小有声名的画家。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郭西元已经成了深圳人,他也年满70。而他作为深圳美术事业发展的见证人之一,也为深圳美术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努力和贡献,同时,他还以岁月研磨笔墨,成全了他如今的艺术成就。这之间我们有多年没有联系,等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画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此前,他基本上学习大羽老师的笔墨和风格,现在脱胎而出,另有一番气象,自然是喜人。2004年,我曾经写过一篇评论他的文字,转眼过去了13年。写的是什么都完全忘记了,翻检出来看看,所论还是那么回事:

  “郭西元以大写意花鸟画而出名。可是,他也画人物和山水以及其它,不过人物和山水都是一些刻意表现某种情趣的小品,虽然独具风味,但是,难为大家之作。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处于多样性的矛盾之中,表现出了学养的多方面,可能就会反映出专业性方面的问题;而过于专攻一点、不及其它,又会使人感到艺术表现的面比较窄,不能反映出艺术创造的多样性。事实上,像白石老人那样能够全面发展而各有所成的大家是极少见的。

  在专业性和多样性的关系方面,相信,郭西元是有过反复思考的。可以说,两种路向是各有各的难,能够兼善则是更难。在强调专业性的当代社会中,郭西元完全可以在他的大写意花鸟的范围内发展自己,像当代许多画家那样,以某一点而获得社会的认可,饱食终日。”

  十多年过去了,问题还是老问题,可是,写意花鸟的问题更严重了。受到社会审美变化和市场的影响,懂写意和写意花鸟画的人越来越少。即使今天再出一个齐白石,那也没有名满天下的可能。潮流中的亚文化和俗文化正日益消解传统文人画的精神和气韵,正在颠覆文人艺术的文化和笔墨的基础,因此,写意花鸟画的社会认知度越来越低,而与之相应的工笔花鸟画却翻身做主。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艺术是要有社会和文化基础的,一旦失去了基础,失去了欣赏者的支撑,那就不可能形成主流的态势。可是,写意花鸟画还要发展,好像是缺之不能,所以,各院校还在维持其基本的教学。屈指数来,当代写意花鸟画第一方阵中的著名画家为数不多,郭西元作为其中之一,他的画又不同于这一阵营中的其他画家,因为,他恪守在传统文人画的基本格局中,所表现的基本上也在文人的题材、笔墨和趣味之间。因为来自南京的郭西元深受近代以来南京文化的影响。而南京这个又被称为金陵的地方,既具有历史传统、又具有近代文脉,对于国画中的笔墨有着地域性的敏感以及天性,这使得生活在这个地区的画家无不具有一些传承性的审美定势,而且代代相传。维系这一发展的并不是现代教育的成果,而是通过耳濡目染这样最基本的方式,延续了传统在民间的发展。对于郭西元影响较大的,是他就学的院中前贤刘海粟和陈大羽先生。刘海粟先生的胸襟气度给与郭西元的画以神髓;陈大羽先生的笔墨技巧则给与郭西元的画以基本的形制,此外加上江南的文人性情,综合起来乃成就了郭西元的大写意花鸟艺术。可以说,郭西元是当代江南大写意花鸟一派中继承传统方面最有代表者。尽管他目前生活在深圳这个被认为与传统国画基本上是没有多少血缘、而以岭南画派为主流的地域,并没有改变郭西元在艺术上的一如既往。他在这个地域的发展,有点像美国的唐人街一样,虽然疏离了主脉,却保持了许多地道的传统精华。

  自古江南的文人就比较闲适,基本上就是南朝画像砖上竹林七贤的样貌。江南的文人自恃清高,痴的也不少,著名的有顾恺之——画绝、文绝、痴绝。他们中即使是做个小官的,也能够在余暇之时玩玩笔头,随手几笔,自有一分清气,如郑板桥。这完全得力于一种地缘文化。工作、居住在深圳的郭西元缺少了往日生活中的江南氛围,好像失去了地缘文化的滋养,但地缘文化基因在血脉之中,却没有因为离开南京而对他的艺术有太大的影响。中国古代文化中有许多文人隐士以及关于“隐”的种种传说,“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晋代王康琚《反招隐诗》),形成了自汉代东方朔以来的一种传统,著名的隐者有陶渊明。郭西元也可以算是现代化都市中的隐者,他的“隐”大致是在退出职场之后,这又不同于历史上的那些隐居山林的失意文人。从古至今,凡是隐于市的基本上都已经融入到市井之中,然而,他们却用心去隔离市井的喧嚣。无疑,在现代化的社会发展中,像郭西元这样的充满文人理想的画家,还是希望在喧嚣之中有自己的一方净土。他胸中存留的江南情结,使他不仅没有放弃传统的笔墨和传统的题材,而且时常把那些充满江南情怀的题材表现在他的画面之中。尤其是那些以自己画案上的文房之物为表现对象的作品,基本上是传统题材中的“清供图”的现代版本,这也从一个方面反映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些文化上的因果关系。郭西元既在市中,又在市外;既隐于市,又隐于画室之中。

  从郭西元的绘画发展来看,其早期作品不离他的老师左右。他在这个时期把握了老师笔墨的核心精神,在发展中,他能够及时调整自己的路向,没有在陈大羽先生的道路上前行,而是转向文人的清雅一格。而这个时期他已经到了深圳。实际上在大写意花鸟的范围内,有着广泛的表现内容和多样性的表现方法,可是,却有画家偏执一门的,有的专画牡丹,有的专画梅花,凡此种种,这种专门性不仅是艺术人生单调的问题,基本上也无成就可言。郭西元没有陷入到单一性之中,所表现的内容有着他内心世界的多样性。他的花鸟画作品中较多的是紫藤、松石、梅竹、水仙以及禽鸟等等,都是传统写意花鸟画的一些内容。这些题材能够表现出笔墨的趣味,也能够与人们已有的审美知识相联系,而郭西元的选择,另一方面也与他的师承有关系。论述大写意花鸟画,可能难以回避齐白石先生。郭西元可以说是齐派的再传弟子,陈大羽先生受益于白石老人,其书画都明显反映出了这种师承关系。陈大羽先生的发展是扩大了白石老人的写,放纵之处往往是泼水难收。客观来说,大羽老师那来自齐白石先生的笔墨,强化了其中的骨气,又较为明显的表现出了金石味,形成了霸悍的格局,也造就了其有别于老师的风格。郭西元则反其道而行之,缩小了白石老人的写,虽然有时候是逸笔草草,但内中的感觉则收缩很多。郭西元与他的老师陈大羽先生相比,清秀而富于意趣,更加文气,也更加自由和洒脱,但疏离了大羽老师的骨气。客观来说,凡是个人风格明显的画家,基本上都断了学生的后路,“学我者生,似我者死”,20世纪中的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陈大羽等,以及此前的吴昌硕,皆是如此。郭西元的聪明之处在于看到了历史发展的规律,也明晰了写意花鸟发展到当代而呈现出的与前辈之间的关系。

  在齐白石的花鸟画艺术中,其表现内容的多样性,是因为他有着早年的湖南乡间生活,以及后来对于往日生活的深刻记忆。齐白石突破画谱的努力为花鸟画引入了许多前无古人的表现内容,这是后来的许多花鸟画家难以比拟的。郭西元的花鸟画在文人雅趣之外所欠缺的,就是齐白石的画中所具有的浓厚的生活情趣,这是他生活在市井中的问题,也是他深陷古人所构造的文人情趣的问题。因此,郭西元既画古代画家都画过的文人题材,也在构造他自己的笔墨趣味,他反复画他的案头,并把注意力集中到一些笔墨的形式上。这些案头清供是传统文人的生活方式,也是郭西元的艺术理想,他的艺术情趣所在。因为,他所画的清供中的许多内容,都在他生活中的城市消失了,也在公众的心里疏远了,而与之相关所消失的还有“文人”。

  显然,在文人艺术失去公众支撑的当代社会中,在郭西元所面对的高峰前,他的种种努力要取得大的成就是很困难的。如此,如果要归罪于他的生活,那么,他即使生活在齐白石生活过的乡野,又能怎样?这实际上是现实生活与传统艺术之间的矛盾,也是传统文化与当代社会之间的矛盾,这已经不是郭西元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当代写意花鸟画画家所遇到的普遍的问题,也是当代写意花鸟画艺术一直处于低谷的一个重要原因。无疑,选择大写意花鸟是一条艰苦的道路,因为曲高和寡。特别是当代画坛在西方教育影响下的审美科技化,人们往往惊叹“似”和“真”,所以,刻意求“似”,刻苦图“真”,成了画坛的主流,而“写”则被现实抛到了主流之外,“似与不似”之间的写意也难为人所理解。郭西元没有顺应潮流,他选择了“写”的方式,而且是“大写”,孤芳自赏地继承和发展当代写意花鸟画艺术,确实是一条艰苦而寂寞的道路,因此,他是值得尊重的。

 

2017年11月9日于北京

部分参展作品欣赏

《江山瑞雪图》 97cm x 179cm 2009年

《菊花》 68cm x 46cm 1981年

《山逼画境新》 67cm x 251cm 2015年

《石通禅 》 67cm x 69cm 2015年

《松梅图》 68cm x 67cm 1998年

《夕阳山外山》 69cm x 142cm 2001年

《岁寒》 96cm x 68cm 2006年

《消夏》 138cm x 46cm 2006年

《月如水》 138cm x 35cm 2008年

《不容易》 69cm x 137cm 2017年

《自迷游鱼》瓷印

《寿如金石》瓷印

展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