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0/29 19:06:31 来源:中国文化报
纪亚利作品
坚守着浮翠流丹的色彩视窗,秉持着稚拙活泼的天真童言,培植着葱茏蓊郁的源初想象,作为当代艺术践行者的纪亚利,守真心如磐挥妙笔,以童心为伴绘重彩,建构出一个个童趣盎然的共同体家园。
童心,绝假纯真之心,最初一念本心,纪亚利即能念念不忘纯净童心、持存执著于至善本心,并凝结出独出机杼的妙笔精品。唯知行合一,方德润童稚,纪亚利的画,让那些被俗世蒙尘的瞳孔被蓦然擦亮,重新唤起美轮美奂的灵韵。或许,某一次旅途点滴和偶然邂逅,悄然唤醒了纪亚利对于色彩与生命的重新认知,回想起曾经痴心不已的童话读本,于是禁不住拿起暌违已久的画笔。而积淀经年的色彩斑斓梦境及其一以贯之的拟人化形象的雏形,却萌芽于童年记忆和梦想诗学。葳蕤葱茏的童梦装饰和质朴无华的爱心基调,熔铸出一个极具个人风格与想象力的、天真的艺术家。
你随便择取一幅纪亚利的作品,犹若闯入了自然环境一隅或街头巷尾一角,前庭后院中寂寞开无主的野草野花,而孩子们载歌载舞的节日衣着,莫不灵动可爱而不艳俗,生动活泼而不造作。那种溢出画布的美,源自一些平平淡淡的生活元素,却搭配得如此生机勃勃,让人瞠目结舌而不觉聒噪,心驰神往而遐想联翩。其笔触如同儿童画似的浓涂重抹,色调亦如民间大地孕育出来的年画一样烂漫无比。
纪亚利画中频频出现的“猫女孩”,大概是其心灵中最为奇特的创意迷思。猫代表着精灵聪颖,寻常猫所谓的局外冷眼旁观,抑或孤零冷漠独处,在纪亚利画作中从不刻意凸显,过度渲染。在她笔下,“猫女孩”负荷裹挟着一份融入共同体并沉浸其中的共情力。偶尔一丝顽皮狡黠的意味,也仅仅来自于她们屏息凝神,眺望着一个个转瞬即逝的芳华年代,纷纭绚烂的七彩音符犹如烟花般绽放而又陨落的同时,嗅到了其中播撒着的悲伤气味。这种聚散无常的气味,超然于画面之外,萦绕着一场场的童趣盛筵,停驻画面之内,流溢出视界之外,绵延不绝地充盈着我们童年记忆的堤坝,定格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共情画面。
《一只要去塔希提的猫》则干脆成了纪亚利《十一号客栈》的主题,“猫女孩”一如绘本中的主人公和叙述者,兼任视角功能。它们与鸟构成了画家主体的双重人格,“十一号客栈也许有猫的,也许有鸟的,也许只有你们和我们,或者什么都没有”,日常生活中的猫和鸟这一戏剧性矛盾对子,在纪亚利绘画中得到了和谐共处。猫是守护精灵的代表,鸟是缪斯诗神的象征,二者归属于花神所在的客栈与星球,亦即乐园。
伽达默尔在《美的现实性——作为游戏、象征和节日的艺术》中认为,真正的艺术具有游戏、象征和节日的特征。在富于游戏年代标识与共时代入感强的创作中,不仅艺术家自身,而且读者(观众)也参与其中并获得了愉悦。当“猫女孩”寄寓着纪利亚的情感结构与追忆机制,即意味着其画作看似当下的,实则为追忆逝水童年,因此也是叙事性强的。叙事性绘画的历时机制,以中国传统节日如春节、清明、端午和中秋等为轴心,这3个节日的色彩最为浓烈鲜艳。唯有色彩能将时间涂饰、延搁和珍藏,并成为属己的静止时间,进而围绕着“猫女孩”这个同心圆而协奏成艺术品中的狂欢节现象。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少不如意,我都选择用爱的颜色去生长。”纪亚利绘画中的色彩世界不仅是童真爱的方程式表达,更是梦幻乐园的沉浸式邀约与体验。经由童心涂绘、爱心编缀的客栈乐园与奇想星球,浓缩了我们孜孜求索的理想构型:一处绽放梦想的桃花源和一个储存记忆的储蓄罐。它们契合了生态叙事伦理与生命意识美学,观者可以嗅到其绵亘弥散的味道,也能听见其绰约馥郁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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