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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对号 虚拟入座
- 时间:2011/4/20 9:58:23 文章来源:仲敬干
- 2011年4月16日《美术报》刊有林木先生大作“不懂美术的美术评论家”,全文约1500余字,写得很好。因在下也是生于“草根”,所谓不懂美术的“美术评论家”。当然就很敏感的、也很自发的,先对上号,入上座了。但待拜读大作后,我又有点不像林先生所说的那些美评家的做派,心情不免又安顿了下来。并随以“疑似对号,虚拟入座”为题,记下点感受(实际上是,做回文抄公)。
比如林先生在文中叙述说:“‘当代艺术’流行起来以后,已不要技巧,甚至看不起技巧,‘当代艺术’要的就是‘观念’, 是思想,是问题,而这些东西恰恰又是美术家的弱项,现在要的不是技巧,是观念,你没观念不要紧,评论家可以帮你‘升华’。而这又只有在这些专玩观念的评论家那里才办得到。从这点来说,美术家又真心佩服这些虽不懂画却懂观念的批评家。一读到让自己云里雾里半天读不通的观念时,马上生出几分敬畏心。这也是一部分美术评论家专写让人读不通的文章,以迎合此种特殊社会需要的原因。在这种矛盾对立的情景中,也就衍生出当代美术家与美术评论家共生共荣的和谐生态来。”
还好,我的有关美术方面约100万字的文章,可以说没有一篇是玩“观念”和“概念”的。所说的大都是“人”话、实话、白话。读了林文,只有一点我是不敢苟同的。即“美术评论家”一定得专业毕业的史论家来写?或说一定要懂美术史么(其码我是这样理解的)?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专业“美术评论家”的文章,来来看看他们都在文中说了些啥?
“辛巳桃花时节,得览曾×××新作数纸,知其风神已渐趋独立,众皆为之喜。银色树挂掩映的冰上打鱼的人影,深色高墙上那扇小窗和一弯月牙儿,将自己编织的果篮转入平面的画图……都是她独自感受到的人生体验的表现,因之笔墨、色彩、技法亦随之而变。艺术之变也大体如此,是内美、外美共进的历程”。
上文是一美术史专家写画家的大作,节选。
“贯穿于×××作品里的是一种‘画意’中的‘诗情’。如《花开花落》,深色背景上几株已经成熟的大白菜。但处在画面中心位置的却不是白菜而是两株小草,以及观众视线的、也是最富有诗情的正是两只翻落于小草间的蝴蝶。《一种情怀万种思》中成群结队的蚂蚁如行进中的大军,毫无顾忌地从离落的花瓣上踏过。当画家将这一微观中的景象放大给人看时,微不足道的小情小景变得有些惊心动魄了,并让人油然生出种种情思与感叹。如果说上述作品所表达的诗情不免有一种女姓的多愁善感,那么,《重阳》所表达的则是一种富有大境界的诗情。画面一片金黄,几只画得很实的飞鸟疾速掠过,与虚的麦田形成对照。这种处理手法似借用了追拍运动员的高速摄影技巧,动态中人是清晰的,静态中的物是虚的。但虚得含蓄,虚得丰富,虚中仍能见‘实’。仅上述几例就不难看出,……的艺术追求以及在画面上所表达出的效果,说明一个人的艺术天赋总要通过不懈的努力才能得以显”。 上文也是美术史方面学者的大作,节选。
“人特殊,画才能特殊,文才能特殊。所谓人特殊,就是不一般化,就是与众不同,就是不俗。有人说某人比俗还俗,俗过了头,宿过了头也就不俗了,那他的画或文也就不一般化。理论上叫有‘个性’,人有‘个性’,画才有‘个性’,有个性才有风格,这是无疑的。不特殊的人,不一定是一般化,我们可称之为 正常的人,精神正常,做事、说话、为人、处世、思考问题都合情合理,顺乎世情,也就是很“理性”,这类人适合做官、做劳动模范,但写文或画画就不可能有特殊风格,其中优秀的人才可以在他人创造的基础上再深入,再规范化,新样式风格就不可能了。虽然他们很聪明,也很努力,他们只在前人基础上深入了,把前人创造的笔法更条理化,成为后人学习的典范。但艺术品是供人欣赏的,我们宁肯赏梁疯子、倪迂的画,也不要欣赏这种规规矩矩的画”。
“不正常的人包括不守常规的人,如晋顾恺之被称为痴绝,五代蜀人石格,《圣朝名画评》上记他:‘性轻率,尤好凌 人......以蔑辱豪右,西州人患之。’他连有权有势的人都敢‘蔑辱’,理性的人应去拍马屁才是,可见石格不理性,所以,他的画也不理性。‘多为古僻人物,诡形殊壮’。宋梁楷人称‘梁疯子’,米芾人称‘米颠’,杨宁式人称‘杨疯子’,黄公望人称‘黄大痴’,倪云林人称‘倪迂’,徐渭、八大山人都被称为疯癫;齐白石90岁时,心如儿童;吴道子、傅抱石虽然不疯不癫,但必须喝醉酒,‘好酒使气’,才能画画。他们痴、癫、迂,但却创造出特殊的作品,甚至开一代风气,或为百代之师。
正常的人如董其昌、‘四王’等,做高官,在皇帝身边,规规矩矩,说话做事都十分正常,绝不出格,但写文作画创立缺少手段,没成功。
张彦远:‘物象必须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用笔是画画最重要的了。自魏晋以降,大凡讲究的线条皆是圆转的,董其昌更说:‘须笔笔转去’,‘尺树无半寸之直’。用笔要讲究书法笔意,一波三折。折钗骨、屋漏痕,黄宾虹总结为:‘平、圆、留、重、变’。总之,都反对用直线。这是起码的常识。
古人论画,重山水而轻花鸟,明代屠龙说:‘画以山水为上,人物小者次之,花鸟竹石又次之。’唐志契在《绘画微言》中说:山水第一,竹树兰石次之。’郑绩《画学简明目录》中说:‘画家应以山水为主……人物花鸟兽畜,尽在图中,以为点景。’山水之所以第一就因为山水画有咫尺千里之感受,深远、高远、平远都和太虚相接,飘缥缈秒,天地宇宙之相尽在其中,人物花鸟表现的是具体之物,无法容田地于其中,尤其是花鸟,表现的大多是方丈之景,有的更是盆景、瓶景,所以被称为‘小者。山水中也有人物、花鸟,但人物和花鸟中却无山水。当然,这是古代部分学者的看法,实际上花鸟画中包含着禅意,粉饰大化,文明天下,松柏比喻长寿,牡丹表示富贵,鸳鸯寓意恩爱,杨柳显示风流,荷花体现纯洁,菊花表示孤傲,梅花寓意不畏严寒等等,又非山水之可比。但花鸟画中包含天地、咫尺以见千里的问题,古人一直没有重视,这就让给山水了。
但×××解决了,他以花鸟为主,而天地山水反而成为花鸟的背景,甚至以天地广大的空间来衬托几只小鸟。”
以上四段文字,据说是国内非常大的,非常懂美术的,美术评论家为一位花鸟画家写的评论文章。他用1200多字写别人,仅用连标点在内才49个汉字来说这位画家。 这样的文章,不知林先生以为如何?
所以我以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才是硬道理,也不管你是“白猫”、“黑猫”。只要你能把道理说清楚、说到点子上,就是“专家”。自学就不能成才了?具说,那些盗墓贼的文史知识,比专业考古队还历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了;电影、歌星以及没有读过中文系而成为文学家的,那就更多了;国外有画廊的从业人员,本身也就是美评家。国外也跟本就没有美协,作协之类的。那怎么办?就没有人承认了,就不是评论家、作家了?兵法是书生写的,但他们不一定就能上前线去拼命。
所以,其实有没有懂美术的评论家不要紧,主要还是看作品,作品好、有分量、有影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透就可以了。打住吧!唱和一下林先生。仲敬干2011年4月19日下午于“不求甚解斋”北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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