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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画形象人物:龙清廉

时间:2019/5/24 15:10:27  来源:雅虎北京

   艺术简历

   龙清廉,笔名阿龙,号弥澳迦龙,苗族,1938年生,湘西古丈人,1959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师从蒋兆和、李可染、叶浅予等当代名家,后入蒋兆和画室专修人物画。1965年毕业分配到新疆工作,先后在新疆博物馆、新疆展览馆从事陈列展设计和美术创作。1980年初调入新疆画院从事专业美术创作和研究至今。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新疆文史馆员,新疆美术家协会国画艺委会艺术顾问。画人物、亦画山水花卉,作品朴厚凝重,真切感人。早在七、八十年代初,他就以代表作《女支书》、《赞歌》、《白梅图》,《金秋夜话》入选全国美展,蜚声画坛。如上作品,均被中国美术馆和中国文化部收藏。《金秋夜话》被选入《中国美术全集》现代卷。书法篆刻,传统骨力很强,现代意味浓烈。1980年的《雨中岚山》被文化部选入《明清现代中国书法展》到日本展出,被日本著名评论家誉为“当代书法的出色之作”,在日本报刊上刊登。龙清廉富于悲悯情怀,人物画创作尤注重反映民生,记录时代。2001年创作的《血汗钱》,2004年创作的《喀什卖木人》,2005年创作的《又是北京要货》先后入选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全国画院优秀作品展”,受到广泛好评。特别是耗费三十多年心血创作,2011年夏完成的巨幅百米人物画长卷《和田一条街》(2米1×115米),真情,真切,真实地记录了时代,震撼人心,被誉为“西域版的《清明上河图》”。“重大的时代画卷”,“当代中国画的里程碑”,日本、韩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国都藏有他的作品。

《赞歌》代表作

真情尽洒笔墨中

——我谈苗家阿龙的书画

文/潘丁丁

   龙清廉(阿龙、弥澳迦龙),一个湘西苗族的后裔,一个新中国培养出来的中国苗族著名书画家。

   六十年代初,阿龙还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的时候,由于一件偶然的任务,他在著名壁画专家、中央美院教授陆鸿年先生的带领和指导下,来到了西域古龟兹的克孜尔千佛洞临摹石窟壁画。这些近似希腊和印度风格的神奇的西域文化精品,强烈地冲击和吸引住了这位青年画家。他近乎痴迷的、忘我的陶醉在这些舞神、伎乐、供养人和佛传之中。

《金秋夜话》为中国美术馆收藏

   人生说来也离奇,有时一个偶然的事件,缘遇竟可以决定人一生的生活之路,阿龙在千佛洞临摹了大量的壁画。同时,他也爱上了这里,爱上了西域文明和能歌善舞的新疆人民,还有大西北的戈壁和沙漠。毕业了,他便收拾了画具,告别他生活过几年多的京都,告别中央美术学院,告别他的恩师蒋兆和、李可染、叶浅予、陆鸿年,带着赤情和抱负来到了新疆,这是1965年。从此,这个(也是第一个)对自己的民族怀有深情的苗族国画家,在新疆工作、创作,一呆就是28年快30年了。既有欢乐,也有辛酸,人生也快,如今阿龙成了老龙。

《血汗钱》代表作

   新疆和田,这古老的丝绸之路的绿洲,是阿龙的创作之源。他第一次去,连续坐了八天的汽车才到达,满身满脸的泥土。也怪,这个农民的儿子,一到这里便爱上了这里。他喜欢这里人的淳厚,他喜欢这里色彩的沉重,这里人的生存和命运,更是像勾住他的魂一般,使他不能平静。一九七九年以来,他一直在经营着一幅表现和田众生相的长卷《和田一条街》。我见过这幅作品的草图,是二百多个各种不同人物形象的庞大构图,都是些不加粉饰的普普通通的劳动者;强悍的牧羊人、绣花帽的农妇,为了生存而奔波的弹棉老人、和筋骨钢硬的农民……一位作家看了这幅画的习作,感动地告诉我说:“阿龙是位有责任感,富于人性的画家,他的画无媚相、无华彩,也并不时髦,而是用一种朴素的语言塑造着人的,更重要的是塑造着那些我们每天与之相交相近的普通人……”。我以为蒋兆和先生的人道主义思想和《流民图》的创作风范,是在影响着龙清廉的审美品格。

   我喜欢他的字,我不去考察他曾临过什么碑帖。追溯的是哪家源流,但我常常被他字的豪气、骨气,与那纯真如孩子般的自由自在所感动,我以为好的艺术品都是朴实自然的,不造作的、大气的,而雕琢属于小技,我常常想,阿龙如此一个瘦弱书生,何以挥洒就这么狂放无羁的满纸淋漓呢?我说阿龙心中有一片大海,书比画更能情感化。更能自由流露他的心迹。他房中挂有一幅自题之作:“龙性难驯”我以为是个性的高扬,是对生活与艺术不入俗流的警戒,也是对自由潇洒的渴求。

   阿龙深知真情的重要,总是默默地坚守自己心中那片土地的宁静和纯洁。他在一幅榜书式的作品中,写了“真难”两个大字,然后以“万种情素一寸真”为开头,围绕“真难”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许多小字,十分自由随意,我们完全可以看作是他对“真难”的一种诠释。他写道:“真者,正也。美之界也。……为人处事,不矫揉造作。不苟且偷安,不趋炎附势,见利而不忘其真。专守不易,真难也。余每思之,慨叹难平,呼之曰:真,真难也。”不难看出,这是他看透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之后,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一种真情的呼叫,读来令人回味不尽。所以,我们有时不知是被他的艺术所感染,还是被他的真情所感动,抑或同时的俱来。他在“真难”这句俗语中所深悟出来的境界,也就是他艺术人生中的座右铭吧。

   如果说前期阿龙的画,还多于学院派的素描追求比较严重。那么,他近期的画,则更多见于书法的笔力,更多的来自对世界的妙悟和强烈的黑白对比。这可以在他的一些西部大幅山水中得到证明。我看到,这些山水脱离开了局部的笔墨变化,抛弃了繁碎的细节,更多的去追求山水中的潜在生命意象,去寻找眼睛所看不见心中感悟到的形象。这不是具体的那座山,那片景象,而是通过心灵对鸿蒙广大的西部之境的一种提炼、浓缩和概括,是一种遥远的、雄浑的、苍凉幽古的境界,就像“赤勒川,阴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样的大境界,也像日本作曲家喜多郎的好些西域音乐,可以说这是阿龙艺术生涯中的一次大悟,使他的艺术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湘西自古多风流,这是楚文化的风水宝地。近代的著名作家沈从文和画家黄永玉都出生在这里。湘西是美丽的,湘西是神秘的,它被世界称为“傩文化的活化石中心”。它的民风、它的景观,总是给人一种诗的联想。阿龙近期的故乡之作,流露着一种游子对母亲的深情怀恋。许许多多本是极为常见的题材,他也画得有情、有韵、有味。“万里家山如梦”,那些乡情、乡音、乡愁的故乡之忆又形于笔墨了,他说:“回到家乡,跑了一些地方,看了很多东西,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一切又好像依旧……,像是一场梦,真想大哭一场”。这个多情的苗族画家,他心里的感触和思绪总是无尽无极的,他总是那么沉重地进行着种种思考。

《辛劳的人吃饭香》136×68cm 2005年

   一个苗族画家,远离家乡,带着一种纯真之情在西部边疆献出了青春,用自己的画笔画着维吾尔族兄弟,丰富着边疆的文化。这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即使画家的经历有过艰难的承载,有过内心的隐痛,但新疆的造化,却又充实了这位苗家兄弟的艺术生命,使之走向成熟,这不能不说是阿龙的幸运。“人生长恨水长东”。阿龙喜欢李后主这句词,他是以一种审视的冷静和放眼的壮怀来扩展这句词的意蕴的。人生那能事事都如意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他说,我在焦灼的挣扎中,进行那种属于时代和我自己所要的创建,那怕哭着也要往前爬。他对前景充满着激情。

   阿龙的路还长,他的打算很多,他在筹备个展。他在烧陶。在做腊染书法,在设计民间编织,在继续完成丝路长卷。每天在读书,记笔记,在写一墙一壁的大草,……很忙、很忙。

   他在不懈地努力着。

   龙清廉是有成就的,一个苗族画家,苗家之龙腾飞了,这是苗族人的骄傲。但我说,也是新疆人的骄傲。

《干枣甜得很》124×124cm 2004年

一九九二年七月

   潘丁丁(1936.5—1999.7),新疆画院一级画师,广东南海人。擅长水粉画、中国画。1960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后在中央美术学院铜版画工作室进修。历任新疆军区创作组美术创作员,新疆画院一级画师。作品多次入选全国大展,作品有《走亲戚》、《沙路》等。出版有《潘丁丁画册》、《潘丁丁新疆速写集》、《龟兹线描集》、《丝路华彩画集》。曾获1981年“中日丝绸之路绘画大展”铜牌奖。

   《和田一条街》,中国画人物百米长卷,湘西苗家人阿龙(龙清廉)作。长卷初稿于1981年,经多年修改充实定稿后,2008年70岁的阿龙,开始放大製作;完成于2011年,历时4年。创作时,阿龙心中的默念是:真情、真切、真实;记录时代,记录历史。长卷高2.1米,长115米;共画了数十个和田巴扎(集市)场景,和210多个接近真人大小的人物。长卷2012年春在乌鲁木齐第一次展出,引起强烈反响,被誉为“记录时代的巨作”,“绿洲版的《清明上河图》”,“记录历史的大画卷”和“中国美术的里程碑”。

春天里的《和田一条街》

作者/韩子勇

   在诗歌一样优美、简约、实用——持续指导了几千年农耕生活的二十四节气中,我以为,“清明”最有味道。二十四节气所反映的季节、物候,主要是黄河流域。但用在新疆,特别是南疆,也大致准。

   我还无端联想,清明也是是盘古开天辟地的时间。盘古爷手握神斧,眼睛瞄了又瞄,直到眯成一条缝,屏住气,一斧子下去——嗨!大喴一声,把那个恍兮惚兮的蛋,劈成了两半。于是,阳清上升,阴浊下降。盘古爷定清浊、立阴阳、分天地,天益高远,地益深厚。女娲伏羲跟着出场,抟土造人、臂画八卦……

   吐鲁番鄯善县鲁克沁镇,有一用土坯垒出的台藏塔。几年前,陪单霁翔考察坎儿井时,曾顺道造访。高大的白杨,掩映一片低矮农舍。七拐八绕,忽见泥质乡村广场。广场四围,高树密立……天正午,日当头。罡风微拂,绿叶如掌,婆娑相击,如诗如歌如乡女的私房话,如黄袍童僧初对的偈语。台藏塔起于唐,方方正正,边长35米,通高三层19米。“危乎高哉”——我以为,就体量、高度、完整性而言,应该是新疆现存的最大泥土建筑了。

   文物部门在台藏塔曾得一黄历。黄历也叫皇历。

   我辈生于60年代的兵团农场。车排子的新垦地上,汇聚八方来者,皆是内地青壮。新地新人,传统稀薄,少有说古念旧之人。因此,自小对黄历之用全无理会。只记得《红灯记》中,“李玉和”交与“磨刀人”的“密电码”,似乎就放在黄历中。后来萦绕于耳的,也是“别再翻老黄历了”之类的负面比附。于是,层层积淀的概念之中,隐约觉得,“黄历”就是黄纸旧书,不堪新用,理应火焚。其实,黄历是皇家律书,起于西周,是农耕的中央王朝颁布的彰显正朔、管理时间、指导农业、规约生活、确定祭祀,传达避讳、吉凶与利害的大书,是汉疆唐土之上,百姓用得最多的一部书。常见到新疆古墓壁画、随葬卷轴和胡杨棺木上的女娲伏羲图,以及饰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类四方神祇的神秘Logo,没想到,台藏塔还有这样一本黄历。

   从物候上看,西域清明,虽略迟于华夏腹地,但也不乏“雨纷纷”。如果考虑到本来就干燥少雨的基本面,这表面上稀奇少见的“清明时节雨纷纷”,与口里相比,实际可能是更高的概率呢。当然,有时也会遇上沙尘暴这一春天里的“重口味”。对于沙尘暴之恼人,我戚戚然有同感,但对沙尘暴因此而落得完全的恶名,我以为,是不辩不查、缺乏深入思考——我不以为然。你看,那狂风烈日吹打暴晒下的千年不毁之绿洲,表面看,土质如沙、松碎不堪、握不成团,色泽、性状、结构,似乎是一幅缺膏少油、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就是这些其貌不堪的绿洲,居然是特别出奇地能生能养,诞出绝世之奇花异果。普通的栆子移栽此处,居然长到鸡蛋大小,晾晒后的干栆,糖份高到能拉出丝来。同样的红富士苹果,在这里能在果核周围,凝成一块果冻般脆甜的糖心。百年之核桃树王、无花果树,仍然生育旺盛、硕果累累。而房前屋后、渠边路旁,密植的白杨树,技干如栅、如立绿屏,几乎算是几年便可伐采的高杆植物。这样丰饶的土地,我以为,得益于沙尘暴:沙尘暴如同公平、仔细、勤奋但脾气略差的苍头田翁,每年春秋两季,把瀚海深处的精尘细土,选了又选、挑了又挑,均匀地洒在绿洲表层、为绿洲施肥、使绿洲受孕般恢复地力、青春永驻、激情不衰。为这西域多情的沙尘暴,可以改一改艾青的名句:为什么我的眼中沙尘弥漫,因为我对这绿洲爱的深沉!

   清明,从寒冷到温暖,从僵硬到灵动,从死寂到生机,从白色尸布、黑色挽幛到莺飞草长、五彩缤纷——从死到生,大地醒来、生命孕育、万物复苏。仿佛一场度尽刼波、死里逃生的真实演剧,青天洒下细雨,大地萌发春草,纸鸢在旷野飞舞。这场春天的大祭,是从缠绵浩大的纪念开始的,是从与亡灵的对话开始的。祖先坟茔的袅袅祭香,是告别、更是开始,是重逢、更是向着春天的远足。

   “清明”这个词,不仅表示物候和时节的转换,也常用来比拟社会变化。

   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结束十年文革,开创改革开放,一个民族的现代化在春天启航,进入清明世界。中国新疆之昆仑山下的和田,也开始了春明景和的苏醒、重生。虽然这里的老乡,仍穿着凝滞的皂衣厚衫,但那无法阻拦的春光、春色,已经写在脸上、写在明眸中、写在解冻的大地里、写在铺陈于阳光下琳琅满目的物品上、写在十万人熙熙攘攘的巴扎一条街上……这是面对春天的礼赞,是迎接春天的游行。

   新疆画院的国画家龙清廉先生——这个湘西苗族农民的儿子,一辈子钟情于农村农民题材的艺术创造,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所感动。春天的期冀,点燃他无法遏制的创作激情。他发下宏愿,要创作记录绿洲春天的百米长卷,三十年来,念兹想兹,深入生活,数易其稿,描摹这一开启新时代的巨变。终于在衰年,完成了涉及二百多真人大小的百米人物长卷——《和田一条街》。《和田一条街》的初成稿,几年前为征求意见,偶露真容,我谓之西域绿洲版的《清明上河图》,气韵贯通,神采流沛,功力深厚。得西域风土之薰染,龙清廉先生的笔墨,有着春天里的沙尘暴般的性格,构图、设色、笔墨,隆隆开拔、轰轰袭来、遮天蔽日、张力四射。这艺术的狂飙飓风,直抵心神,让人透不过气来,一扫国画易流于文人雅士幽思清供的无力感。

   三十多年过去,今又清明。我们伟大的祖国,气清景明、万物皆显、事业初成,正处在现代化的中途。但是,不应忘记80年代初,那个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春天的故事”。春天的事业,并非坦途;春天的未来,未可限量。“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春天里的耕耘,必将有沉甸甸的收获。祝愿新疆的画家们,学习龙先生,在跨越式发展的征程,奋发有为,有更多更好描绘时代长卷的佳作巨构问世。

2012年3月21日,春分,于安卡拉诺茹孜节

2012年4月4日,清明节,于天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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