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2/27 20:24:08 来源:中国当代艺术网
(1/5)未来世界——姚大伍个展
(2/5)未来》 纸本水墨 200x200cm 2024年
(3/5)《大佛造像记》 Statue 纸本水墨 I 370x300cm 2018年
(4/5)《混淆的时间-痕迹》 纸本水墨 200x200cm 2024年
(5/5)《数字孪生》 纸本设色 200x200cm 2024年
展览名称:未来世界——姚大伍个展
展览时间:2024/03/02~2024/03/31
展览地点:[北京]-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798艺术区D09-1-(桥艺术空间)
主办单位:桥艺术空间
参展艺术家:姚大伍
策展人:夏可君
开幕时间:2024年03月02日下午3:00
姚大伍的绘画文本:未来世界的超现实组合
(文/夏可君)
所谓的笔墨当随时代,在于水墨艺术必须结合两个维度,一方面是重写个体生命的历史图像志,是个体去发现自己内在心路历程的生命历史,甚至是带有前世记忆痕迹的某种感动与感应;另一方面是面对时代的精神危机,乃至于科学技术,赋予新的反思形态与艺术语言,只有面对生命困境与技术挑战的艺术才是真切的表达。前者关涉到艺术家的个体修养与历史厚度,后者则关涉到艺术家的生命良知与艺术想象力;没有前者,水墨缺乏空间的纵深感,没有后者,水墨缺乏时间的吸纳力;一个成熟的艺术家,必然形成时空的个体化建构。
我们在姚大伍先生最近几年的一些代表作品,尤其是2018年只身沿佛教传入中国路线,寻找早期佛教的脉络与线索而创作出的巨作《巴米扬大佛造像记》,全然放弃一切既有的惯习手法,彻底面对超越生命的历史痕迹,打开心扉而诉说出个体的心迹,让不同时代的历史图像与个体的感悟,跨时空的并置起来,素描与涂绘,水墨与油性,即兴与拼贴,各种创作方法,以不可思议却又富有内在感应的组合起来,水墨彻底吸纳了艺术史的经典图像与世界性的生命心迹。
而最近新作《混淆的时间-痕迹》,把混杂现代性的各种图像与生命的危机状态,以“鹳鸟”为符号的面具形象反向凝视世界,就把人性的欲望,当代前沿科技,物理数学公式,自然的花园,室内的日常空间,明媚的小丑与马斯克的气球,以时空的穿越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明亮的色彩与精彩的线条,建构起一个超现实的未来世界,儿童乐园式的未来世界,表达了疫情之后生命“重活”与“再生”的渴望,赋予了水墨艺术全然的新境界。
本次展览的两组系列作品,让我们看到了大伍先生独特的画面建构逻辑与精神反思的深度,即,绘画不仅仅是绘画,水墨绘画乃是要回到世界的文本性与历史性,具有跨时空的综合性,把可视性与可读性内在结合,走向反思性与世界感,生命的面具性与讽喻的图像学,并书写出自己的生命之书与世界之书,建构起历史性的绘画文本与超现实的世界图像,姚大伍先生对于水墨的突破与贡献,是艺术宣告着自己的第二次出生。
正是从绘画的文本性出发,姚大伍先生的绘画才摆脱了各种既有的现代性水墨范式,因为中国古代的水墨艺术,并非单独一幅画的创作,本来就是“互文本”,是绘画与书法,图像与诗歌,装裱与题签,收藏与互文,等等的组合,中国水墨作品是可以延展与生长的,不可能被一幅画限制,不可能被一种风格所束缚,而是要不断地扩展,伴随个体生命与古代的神交以及历史文脉的共时书写。这也要求艺术家有着突破自我或小我的勇气,进入历史的大文本。2018年,大伍实现了个体酝酿已久的心志,沿着玄奘去往阿富汗,追寻玄奘大师西域求佛的心路历程,穿越姑墨古国,重新回顾自然与历史的双重痕迹,在沙漠的干燥与心灵的润泽之间,重建个体与佛性的生命感应,形成了坚韧与广阔的新视野,前者面对艰苦的生存环境,后者则是化解人性无数幻象的虚妄,这也导致大伍彻底改变了之前水墨绘画的观念与方法,把大千图像拼贴起来,人类信仰的足迹,各种经典的符号,以图像志与图像集的方式,同时并置在一幅作品上,似乎历史的内在画卷及其卷轴的形式感,被同时打开了。
自此,世界是一本书,心迹也是一本书,绘画就是去“组合”不同历史的生命行迹与隐秘心迹,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文化,汉字与图像,地图与数学,佛像与飞船,大地与天空,都被并置起来,因此,绘画生成为世界之书,生命之书,未来之书。
广阔的吸纳与坚韧的步伐,就重塑了生命的品格与绘画的风格,也对应于我们这个“混杂现代性”的时代处境。中国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把中国从传统农业文明为主导走向现代主义的都市化与个体化,并且进入全球化的网络虚拟时代,因此,水墨绘画就不仅仅是传统的笔墨工夫,也不仅仅是个体化的艺术风格,还要吸纳网络时代的时空并置与自由穿越,但又不能仅仅是视觉的复制,而是要带入个体独有的生活行迹与生命心迹,离开了独一性的个体性笔痕书写,艺术也丧失了价值。
水墨艺术必须激活自己的吸纳性与文本性,从绘画转向文本,带着如此的开阔性与重新唤醒的活力,以及对于绘画之为文本性与世界性的理解,大伍先生面对过去三年的疫情危机时,就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那是通过飞翔的鹳鸟来暗示生命的病理学症候,给这些动物生命戴上面罩,如同过去三年的人性都被迫戴上口罩,在此生命形象的叠加上,象征着生命已经丧失了本来面目,我们都是面具人,我们必须想象另一种的人性。艺术家通过把这些鹳鸟与不同的场景叠加,让我们想到巴洛克时代荷兰画家博斯的《人间乐园》,这也是带有讽喻的百科全书式世界图景,把生命不同状态的场景加以同时并置。大伍在疫情期间的鹳鸟系列绘画,把很多的鹳鸟与人类的日常场景并置,看似突兀,实际上是为了传达世界的共生感,人类生命与自然生命的不可分离,这些无家可归的鹳鸟,才是生命的真相!无论是鹳鸟与儿童天真场景的并置,还是对于传统花鸟画与人物画的奇特并置,其实都是之前绘画文本性的表现。
一旦艺术家直接面对世界的混杂性与生命的普遍危机,鹳鸟的自然性与人为的造作性,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打开了反思的深度,并向着未来敞开,大伍把不同的时空,鹳鸟的气候迁移与人类自我囚禁的空间,进行跨时空的对比,形成天马行空的讽喻图景,气球与方舟,人类过去与未来的奇妙连接,小丑的好奇,童年的航天梦,以超现实的方式组合起来,这是水墨何曾梦想过的时空?
而在艺术表现手法上,艺术家并没有放弃笔墨的精微与线条的表现力,玉质的触感,色彩的热烈与强度,传统的精髓以反转的方式得以保留,又彻底打破了画种的限制,回到儿童的天真,又具有科技时代视窗的并置穿越感,而尤其最为可贵的是,其幽默与讽喻结合的超现实想象力,来自于内在生命无比强烈的书写自由感,是生命“第二次出生”的美妙表达!
这让我们对于姚大伍先生未来的绘画充满了期待,如此具有综合性与广阔性的水墨文本,势必改变当前水墨绘画的格局,使之具有当代的历史性与文明的反思性,以及对于未来科技的接纳,当大伍寻找玄奘法师的踪迹,他的内心已经向着世界与文明敞开,向着某种超越维度进发了,其未来的前景与自由的想象,将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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