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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函知清吉-齐白石致张次溪等人信札|8位学者“还原”不一样的齐白石(下)

时间:2021/6/9 1:53:27  来源:雅昌专稿

  齐白石,何许人也?

  只知他是人民喜闻乐见的艺术家?

  但可知齐白石人到中年被迫“北漂”的无奈?

  又可知他如何在北平画坛中闯出一番天地?

  齐白石

  (1864年1月1日—1957年9月16日)

  随着北京保利2021春拍“四十一通六十六纸的齐白石致张次溪信札”的现世,这些好似多棱镜的文化遗迹,从不同方面绘就出一个更加饱满和清晰的齐白石。

  次溪仁世侄:

  来函知清吉,甚喜。

  前来数函,谓未复。

  予在恍怫间,答否亦如是,记忆不能清白,因老矣。

  尊大人来函,谓旧时曾许赠画,请予践约。

  予已画成,将两月,未送往。

  承索画价格另纸。

  金玉自重。

    愚叔齐璜复上。

  齐白石 致张次溪信札

  一通二纸 一九三二年

  北京保利2021春拍呈现

  齐白石与张次溪合影 1933年

  这批信札的旧藏者、最主要的收件人张次溪,是研究齐白石晚年的重要人物。他是《白石诗草》(1933年铅排八册本)的出版策划人和约稿人,也是齐白石口述的《白石老人自述》的笔录者。信札本为张氏后人所藏,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经北京文物公司整体释出。

  来函知清吉-齐白石致张次溪等人信札|8位学者“还原”不一样的齐白石(上)?

  “来函知清吉——齐白石致张次溪等人信札”学术研讨会(下)
  29402浏览直播时间:2021-05-15 13:39:31
  北京保利拍卖特别邀请8位研究齐白石其人和艺术的专家学家,透过这批信札,从不同角度入手,试图为我们还原一个不一样的齐白石。

  #5
  齐白石致张次溪等人信札文献价值

  兼论齐白石的“画图”

  “这批信札除了校订文集之外对增补齐白石年谱大有帮助。艺术史研究中,对于齐白石这种艺术大师,他生活中的琐碎小事都不应该被艺术史家放过。”

  ——叶康宁

  南京艺术学院研究院教授

  我拿到齐白石致张次溪等人信札的图片的时候,当时我正在校黄宾虹的集子,想起来我经常用的有一本商务版《齐白石文集》,这本差不多是流传比较广的齐白石文集了,很多人做齐白石研究经常会引用这本书。但是我把保利征集到的这一部分跟《文集》做了一个对照,发现《文集》有很多问题。我将问题作了一个梳理。

  齐白石 致马光奎诗札

  一通三纸 一九三三年一月十八日

  北京保利2021年春拍呈现

  这批信札除了校订文集之外对增补齐白石年谱大有帮助,重要的人物细枝末节都是重要的,现在有人对鲁迅的研究特别细,研究他在上海期间经常去哪些饭店吃饭,爱点什么菜,爱看什么电影,甚至文集里面提到一个词“洗脚”都会被人写文章去考证。

  艺术史也是如此,如果研究一个平常的作者,即便是它很重要的事意义也不大,也不能给艺术史的大厦添砖加瓦。但齐白石就不一样,他生活中的琐碎小事都不应该被艺术史家放过。但是现有的《齐白石年谱》和比他小一岁的黄宾虹比起来,都非常简略,

  我前几年一直关注民国珂罗版,一直在搜集怀英照相制版印刷所的资料。我在这批信里也有意外的发现。提到的黄怀英印刷所,又叫怀英照相制版印刷所,在20世纪上半叶的艺术出版印刷史上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黄怀英是著名的印刷专家,曾任财政部印刷局局长,北平怀英照相制版学校校长。关于黄怀英的资料并不多,齐白石的这通书信无疑是研究黄怀英和印刷史的重要资料。

  #6
  齐白石的人际交游

  与民国北平艺坛的互动

  “齐白石在登上画界“神坛”的过程中,其背后有着各种声音,这让我们体味到了更加真实、全面的齐白石,也体现出他从一个乡村木匠到成为一代大师的艰难。”

  ——冯朝辉

  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教授

  保利春拍这批齐白石致张次溪(及其父亲张柏桢、友人赵元礼)信札,蕴含丰富的历史文献资料和书法价值,是不容错过的精品。张次溪是研究齐白石晚年的重要人物,《齐白石自述》正式出自于张次溪。

  一方面家乡连年兵乱,每日都在提心吊胆地苟全生命,另一方面当时的北平书画市场繁荣,就这样,1917年,时年55岁的齐白石告别妻儿,开始了“北漂”生涯。以下是从三个方面谈齐白石老人在北平艺坛的状况。

  一、受日本人的追捧

  1912年袁世凯就任大总统之后,北平开始长达数十年的动荡,这也让很多有志之士看到了机遇,纷纷北上寻求发展,京派画家群体就在这个时期悄然形成(齐白石是京派的代表人物),当时的成员虽然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但整体上还是比较保守、古板和僵化,齐白石也同样如此。

  1922年第二届中日绘画联合展览会期间留影 

  陈师曾在前排左四

  齐白石在张次溪整理的自述里有言:他的绘画一开始并被北京书画艺术市场接受。在陈师曾的劝说下吸收、借鉴吴昌硕的画风,并积极寻求变革,自创“红花墨叶”一派。又通过陈师曾将其作品带到日本参展,成功地将齐白石作品推向了包括中国在内的艺术市场。至此齐白石开始在北京书画圈崭露头角,而且画名日渐隆盛。

  齐白石艺术生涯最早的海外联系始于日本,也是海外齐白石作品保有量最大的地方。

  1922年中日联合绘画展在日本东京府厅商工奖励馆举办,陈师曾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策展人,他将齐白石的作品带去展览,深得日本民众的喜爱,作品不但被销售一空,而且卖到了高价。以此为转机,日本人来北京多有争相求购齐白石作品之举。张次溪的信札里也多次提及。于是客观上拉动了当时北京古董商、画商对齐白石作品的关注,进而发展为追捧。

  须磨弥吉郎与齐白石《仿宋山水图》

  当时齐白石这些日本粉丝中,首推日本外交官须磨弥吉郎,其1921年开始在中国北京、南京大量购买齐白石画作,在其身后,仅就他捐赠给京都博物馆的齐白石作品,就有63件之多。他出过画集,名子叫《白石》,其中登了100多幅收藏的齐白石作品。除了须磨之外还有日本的伊藤为雄,他是另一位重要买家,以掮客的身份为齐白石的书画在日本广开销路。

  2011年11月,中国嘉德秋季拍卖会上,拍出27封齐白石在20世纪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中期写给伊藤为雄的信札,详细叙述了老人和伊藤先生书画交往的具体事宜。从这些信札中我们看到齐白石对他的称呼由最初“先生”到后来的“弟”,亲密程度逐渐加深。这次保利出现的齐白石和张次溪先生间交流的信札,是其与伊藤间的二倍还多,从中我们更清晰可见二人间友谊的逐渐加深,甚至有一些不被外人谈及的事情,齐白石也会告知张次溪,可见白石老人对张次溪的信任。

  伊藤对齐白石画作的收藏更多的是做生意,他不像须磨那样单纯地欣赏作品,所以齐白石的很多作品上题有“伊藤先生亲见”或者是“伊藤先生雅正”的书画,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艺术品拍卖会上。

  冈村商石曾任日本关西信托(三和银行)株式会社驻北平办事处负责人,也是一位齐白石的崇拜者。除此上述三人外,桥川时雄、长广敏雄、野口勇等也是将齐白石带往日本的重要买家。

  时至今日,齐白石作品依然受到日本的欢迎

  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曾经举办齐白石大展

  从日本曾保有的齐白石作品创作时期、艺术风格看,再结合老人生平,我们可知其作品流往日本的时间与其变法时间大体重叠:即从1922年(中日绘画联合展览第二回于东京举行,白石作品大放异彩)至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老人闭门谢客)。 所以日本保有齐白石变法时期作品较多。

  我个人认为,从绘画艺术成就上看,老人变法作品别具一格。这一时期的作品还没有脱去八大、徐渭冷峻孤高的影子,很雅,又兼有普通民众生活情调的清新。这一时期老人的画风比较严谨,构图、章法都非常好,非常注重笔墨的表现和淡雅设色的运用,功力比较精湛。

  二、受北平同行的嘲讽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是文艺界的普遍现象,名利双收的齐白石自然也招来了当时北京一些画家、文人、评论家的嘲讽与攻击。当时北京画坛的画家主要有金城、周肇祥、余绍宋、陈师曾、姚茫父、叶恭绰、王梦白、贺良朴、陈半丁、王云、胡佩衡、萧俊贤、萧谦中、汤定之等。周肇祥和姚茫父、贺良朴都是前清的举人,不但如此姚茫父曾连中秀才、举人、进士,不仅是书画家,还是著名的诗人,同时他又是金石学家和艺术教育家,是当时北京画界非常有影响的人物,堪称北京画界的“班头”。周肇祥、余绍宋政治身份更加突出,不仅是画会的干部也是政府官员,他们对美术作品的评价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当时北京画坛的主流声音。

  中国画学研究会第九次成绩展览会纪念合影

  人才济济

  1922年在齐白石作品被送往日本参加展览之前,余绍宋就曾评价道:看各家送往日本求售之画,最佳者为师曾、萧谦中,最恶劣者为林纾、齐璜,而齐尤为荒谬,令人作恶。

  1926年京华书局出版的周肇祥《东游日记》中记载道:其过于追求新者,乃至丧失其故美,真可浩叹,余仍以能从旧法而得新趣者为佳。

  齐白石就是周肇祥口中过于追求新者,同时周肇祥又在报纸上公开撰文批评齐白石,说齐白石属野狐禅,不守古法。

  与姚茫父间的相互鄙夷

  齐白石《自述》中记道:新交之中,有一位自命科榜的名士,能诗能画,以为我是木匠出身,好像生来就比他低一等,常在朋友家遇到,表面上也虚与我周旋,眉目之间,终不免流露出倨傲的样子。它不仅看不起我的出身,尤其看不起我的作品,背地里骂我画得粗野,诗也不通,简直是一无可取,一钱不值。他还常说:画要有书卷气,肚子里没有一点书底子,画出来的东西俗气熏人,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呢……这位自称有书卷气的人,画得本极平常,只靠他的科名,卖弄身份……画好不好,诗通不通,谁比谁高明,百年后世,自有公论,何必争此一日之短长,显得气度不广。

  此段话说的就是姚茫父,张次溪整理的齐白石自述中写得非常清楚。

  当时堪称是北京“画坛领袖”的姚茫父

  1930年姚茫父因病辞世,齐白石在《题姚华画幅》诗中写道:“百年以后见公论,玉尺量来有寸分。死后是非谁管得,倘凭笔墨最伶。”

  还有一个画牵牛花的故事,齐白石画牵牛花像碗那么大,姚茫父在众人面前奚落说哪有牵牛花这么大的?齐白石当时也是很无奈,没法争辩。后来梅兰芳破了这个围,拿了一个自己家的牵牛花给大伙儿看,确实比画的还要大,齐白石觉得梅郎救了他,真是雪中送炭。

  姚茫父去世以后,齐白石感慨自己与姚茫父相争多年,人死之后这其中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谁还会去评说呢?只有一个人的作品会向世人宣告,百年以后见公论。

  受王梦白侮辱

  王梦白字号“骂斋”,敢说敢讲,说话很犀利。

  李毅士《王梦白像》油画 1920年作

  1935年杭州《艺风》杂志有记载:日本画家来访问,中日画家会聚一堂,饮食之后,继以绘画。凌直支、齐白石等亦参其列,先生(王梦白)于是日写一猪,其头脸酷肖某画家,未完,为师曾所见,师曾急以浓墨攘臂涂改曰:白描不如没骨优也。先生兴来,其不顾一切有如此。又先生擅摹(模)拟人,所学语言神情态度无不惟妙惟肖。齐白石翁楚人也,先生不特能操楚之音,且翁之神情态度,无不能拟之酷肖。
  
  王梦白与齐白石肃然不合,此时心情不满,画一个猪,特别像齐白石。陈师曾出来解围,把画给涂了。后来王与齐两人都在北平艺专任教,对面桌画画,王梦白更是经常学齐白石的湖南口音奚落他,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齐白石曾经临摹过王梦白的一张作品《背面仕女图》,这两幅画作现在都藏于北京画院。后世对这两幅画作的水平高低评价也不太一致。王梦白是原创,齐白石是临摹王梦白,我个人认为从绘画的角度,线的运用、造型能力,包括笔墨,齐白石虽然是临摹,但却富有神韵,略胜一筹。

  三、北平画坛成名的国内重要推手

  齐白石能取得如此的成功必然得益于他自身的努力和刻苦。他定居北京以后一生中两位贵人也是不能忽视的。

  1、陈师曾对齐白石的“衰年变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给齐白石指明了艺术发展方向。

  陈师曾先齐白石六年定居北京,二人相识时陈师曾已是京派画家群体里颇有影响的重要画家,当时任北京大学画法研究会导师,并于北京多所艺术专科学校任教。

  到1923年陈师曾辞世,两人数年的交往,陈师曾除了影响齐白石创作,还将其作品成功地推向市场。他是齐白石初居北京,画被认可的一个重要推手。

  齐白石于北京遇到的人生中另一位艺术知己是徐悲鸿,二人从1928年结识,至1953年徐悲鸿辞世,在长达25年的交往中,徐悲鸿对变法成功后的齐白石给予了充分肯定;对其艺术给予了大力推介,为其出版画册;又聘请其到国立北平艺术专门学校任教,使其定居北京后的面貌在“职业画家”的基础上,又多了艺术学院“教授”这一头衔。

  大家都知道,在那个年代出画册是非常了不起的,也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尤其是选中华书局出版画册。对画家而言这绝对是一份殊荣,是很多画家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事情。

  徐悲鸿对齐白石老人的认可和赞誉,对齐白石于北京乃至于全国画坛的艺术地位确立,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据此我们可以看到,齐白石在登上画界“神坛”的过程中,其背后有着各种声音,这些声音让我们体味到了更加真实、全面的齐白石,也体现出他从一个乡村木匠到成为一代大师的艰难。

  实际上我们看张次溪这些信札,会反复看到齐白石生活中遇到的一些琐事、苦恼。可能我们从艺术上看,他已经走到了人民艺术家大师位置上。历史留存下来的文化遗迹好似一个多棱镜,它会从不同的方面将历史折射得更加饱满和清晰。

  #7
  稀世难觅的一套白石信札

  “这是一批极为难得的成组的齐白石信札,其中披露了许多珍贵的史实,对于研究齐白石意义重大。从上世纪80年代流出到市场中,40多年后再次现身,实属学术和市场之大幸。”

  ——杨良志

  北京文史馆馆员

  齐白石存世的信有很多,排前三的是:北京画院收藏的齐白石写给姚石倩的濒翁手札,共计41通99页;其次,是本次保利春拍推出的齐白石致张次溪等人信札,共计41通66页;第三批是给日本人伊藤为雄的信,27通28页。其他想要找到成组的几乎不可能,所以说与张氏父子的通信难得一遇,引起书画收藏界的关注是理所当然的。

  百年前的白石老人也是“北漂”,他在法源寺、龙泉寺、石灯庵、三道栅、辟才胡同的高华里再到跨车胡同齐白石旧居。刚到北京的齐白石心境复杂,虽然胸怀大志,但在当时他的画并不为世人所知,心中不高兴,是一种引而待发的状态。同时生活也很拮据,没有办法把孩子带在身边。

  齐白石和家人们旧影

  1920年,张次溪12岁,当时白石老人住在石灯庵,张次溪的父亲叫张篁溪,带着儿子来拜访齐白石,看到比自己孙子还小的张次溪很亲切,还破例拿出糖果、点心给他,这是张次溪第一次见齐白石。

  张篁溪1877年生人,比齐白石小13岁,比鲁迅大4岁,1913年学成回国后在法律部监狱司当科长,他回北京后,满城风雨乞题辞,信中可以看到,1930年邀请白石老人画《江堂侍学图》,后来又画了《双肇楼》,但是张次溪说画中有很多空白,想让白石老人给写点东西,白石老人也很个性,在回信中说,别看画面是空的,比提字要好,因为里面有千山万水。

  但是张次溪不肯罢休,就让给题诗,所以其中有几封信都是白石老人给《双肇楼图》题的诗,从信中可以看到白石老人很用心,因为有修改的地方。

  其实,白石老人画过同样布局的另外一副画《舍利阁图》,在空白的地方题了很多字,有空白的地方就不补了一首诗,这里可以看出他不愿意听从别人的“指挥”。

  这批信中一个主要的议题就是印《白石诗草》,当时齐白石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张次溪二十七八岁,两人在这件事情上疙疙瘩瘩,所以这批信可以见人情,知世事,两个人也各有退让。

  这批信中还有一个主题是写《白石老人自述》,内容非常的丰富,其中可以看到1940年,白石老人与张次溪的联系明显减少,是因为张次溪南下去汪伪政府做官去了,但白石老人还是念旧的,有时候张次溪回北京,他们也还打交道。齐白石还题词“燕归来簃”,意思是你别在外面浪荡,还是回北京吧。

  1946年七十岁的篁溪先生故去,张次溪撑持这个家,他育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叫张叔文,信中有很多内容与他有关。

  1966年18岁的张叔文家中遭难,宣武区一批中学生闯进会馆,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烧掉,包括这批信札,但幸好被一个师范学院的男生保留下来,于是这批历史资料被封在了张次溪家北边的一间房里,后来被转移到了法源寺,再后来是太庙,一放就是十多年。

  1978年退给了张叔文,八十年代初我去看过这批资料,当时张叔文是工人,身体不好,还要照顾孩子,就把其中的很多东西卖掉,此外,当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退还,就给给张家五千块钱补偿,张叔文将钱给兄弟姐妹们平分。

  当时,张叔文在卖这批东西的时候,将齐白石的这沓信从中择了出来,然后与北京市政协文史委员会联系,说有这一批信,是文化史上很重要的资料。北京政协文史委员会有一个丛书《文史资料选编》,当时的主编叫叶祖孚,跟叔文打交道,想把这些信在《文史资料选编》全文发表,叶祖孚先生匆匆把齐白石给张次溪的信,做了初步的编辑,发在1986年第28期《文史资料选编》上。

  上世纪八十年代,北京著名的牛街地区拆迁,张叔文需要钱买房,就把这批信拿出来拍卖,就这样流入了文化市场,四十年后这批信又重新出现,实属难得。

  #8
  浅谈齐白石的篆刻

  “齐白石篆刻爆发出的巨变和裂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其印章价值还有待当今书画篆刻界、市场、拍卖等行业的重新认识。”

  ——徐海

  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教授

  中国画学院副院长

  我本人从事书法专业,对书写比较感兴趣。我深切感受到,我们当今书写的退化和对传统文化的遗失。现在不用写信了,实用性消失了,随着而来的是那些印证着信札所承载的文化信号、文化载体日渐消失,这种消失的形式已经成为了文化遗产。

  当然回归到齐白石的书画印,我本人没有见过齐白石,但80年代末期,听曾经北京画院的书记崔子范先生说过,发现这些大师们讲艺术、讲绘画都讲得很简单。他说齐白石和吴昌硕的区别就是一个:齐白石是单笔的,吴昌硕是复笔的,齐白石画东西一笔完成,吴昌硕基本是复笔,多来两遍。反映到篆刻上,齐白石也是单刀的,所以单刀、单笔形成了齐白石篆刻、绘画风格,两者是统一的。

  齐白石老人篆刻旧影

  另外,在书画印三方面,齐白石学艺传承的过程是不同的,这也使得其三者成就不一样。从其传承学习过程来想,齐白石书画印研究是不是还有另外拓展的角度?

  齐白石的画,今天看来源流还是能看出来的,学习过程也是能梳理出来的。徐青藤、陈白阳、吴昌硕、赵之谦,源流能看得很清楚;书法也能看得很清楚,金冬心、何绍基都学过,尤其李邕《李思训碑》的影响很清晰,整个取法脉络很清晰。

  唯独篆刻不同。齐白石曾学过浙派赵之谦、汉印也学过,但是我认为齐白石篆刻属于核聚变,齐白石篆刻风格的形成,在其之前是没有映照的,找不到源流的,可以说是突变,比书法和绘画之变都大!这一点对于以往齐白石研究的人来说,并没有太注意到。齐白石印章价值还有待当今书画篆刻界重新认识,以及市场、拍卖等行业的重新认识,希望其印章艺术价值可以得到更多重视。

  张次溪和齐白石有很多交往,从张次溪文章中也能体现出来,这种到位是建立在他和齐白石亲历交往或者亲眼所见、耳濡目染之中,必须有这个过程才能写出如此生动、准确的文字来形容齐白石篆刻艺术。

  北京保利2021年春拍
  预展时间

  6月1日至各专场拍卖前一日

  预展地点

  北京国贸大酒店

  北京新国贸饭店

  拍卖时间

  6月4日-8日

  拍卖地点

  北京国贸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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