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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谷 东庄图——《振衣岗》
- 时间:2013/11/5 17:01:44 文章来源:中国艺术品网
《振衣岗》
创作过程中的所想、所思、所遇、所作、所为——
这是我创作《东庄图》二十一幅中的第一幅。
那天,清楚地记得,那天当我用木炭笔接触油画布的一刹那的异样感,只觉得自己有一种魂不守舍之感,似乎有一面屏障使木炭笔无法直接面对画布,我很是惊讶?以后在长长的一段日子里,特别是春节的长假里,我也呆呆无望似地坐在画布前,一片茫然。更有一日,坐在画布前竟无端地流下了鼻子血——水水的、鲜红鲜红的。那一刻,我猛然想起一个上海人,他叫席臻贯,是兰州敦煌艺术剧院的院长。在研究接触敦煌舞谱的过程中逝世。又听说一个叫孟华的戏曲编剧说,在数年前,曾经有一部写老子的二、三十集电视剧即将上马,在将开机而未开机之际,剧作者突遭车祸一命丧生;导演随之也一病躺倒双目失明。我不晓得这其中的玄机,但我直感到凡是传统文化中的精髓,必定是凝聚着重要的气息与信息,一定是有灵魂与生命的。打开或接触这些已“凝固状态”的瑰宝,是要有承接与承受能力的。这绝对是一件庄严的甚至是要有仪式感的事。也许越是代表一个民族文化精华的东西,其“分子”结构就越是紧密,如“核”一般,一旦释放其能量,承接与承受能力或体质弱的人是一定会受到“核”辐射的。不晓得怎的,我会有这种想法。当我把这些感受告诉好友陈强时,他很是吃惊,说是闻所未闻。
当完整的素描线稿刚完成,许多问题便接踵而至。其中有三个问题很关键:一是如何与五百年前的明季气息的对接;二是如何与沈周眼中的吴地气息的对接;三是如何在保持前二个对接的前提上进行艺术语言与方式的转换。随着问题的深入与解决问题的同时,对《振衣岗》的处理与表现也越来越明晰了。它是那个时代“士”的精神世界的提升、弥散象征。在经过反复调整之后,画面的色调也慢慢地向纯静平和的方向过渡与转化。在这一过渡中,保持气息的饱满与纯正是一件很是辛苦的事,不能有一丁点的差池。当陈强看到《振衣岗》的完成画面时,说了一句:中气一直要提着,不容易。他当时还讲了一些有关这个主题的其他内容和一些鼓励的话。对此,我有了努力画好二十一幅《东庄图》的信心。面对已完成的《振衣岗》,我想这不还剩下二十幅。
在创作期间,我无意中看到由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六朝艺术·顾恺之、萧绎绘画长卷》这本画册。其中顾恺之《洛神赋图》有二个版本,一是故宫藏本;二是辽博藏本,(其实我还看到其他的藏本)。萧绎的《贡职图》。这些藏本虽著录为唐人或宋人摹本,可也还是有魏晋艺术风格的。这与我对魏晋艺术的兴趣是相洽的,有意味的是魏晋艺术的“士”的精神与我理解中的《振衣岗》是一致的。而《振衣岗》的出处:“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的名句正是从魏晋名人左思的八篇一组《咏史诗》中辑出。魏晋艺术中体现的民族融和与文化交流的多元而自由的呈现,则更耐人寻味。我对文化的多元而自由的呈现是由衷地感奋,我不赞成“文明冲突论”一说,审视并否定“文明冲突论”的观点。相反,我很是赞赏南非大主教戴斯蒙·图图的“为我们的差异而喜悦”(delight in differences)这句名言。正是这句名言,我似乎找到了与沈周对接气息的接口。
当我面对《振衣岗》时,我自感这些想法与我作画时的心绪是一致的。不是吗——上高山迎清风极目远眺思人生之意义;下长河观流水荡涤杂念想生存之价值。我想这才应该是《振衣岗》的文化内涵。所以一切华丽的色彩都是多余的。纯静平和、典美雅致的精神与品格是《振衣岗》的基本色调。
当我再次面对《振衣岗》时,脱口而出:穿越五百江南春;轻唤一声石田来。
在画《振衣岗》的日子里,我于1月10日—25日在上海大剧院画廊举办了《肖谷西域油画作品展览》,俞晓夫、张正刚、陈逸鸣、谢春彦、刘曼文、罗朗、黄阿忠、王向明等参加了开幕式,好友龚云表主持了开幕式。在开幕式上我看见了前不久认识的家藏收画廊主人陈琳。她对我的油画也是蛮有兴趣的,说了一些感想,让我感到亲切。我不晓得陈琳何时在安福路属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红楼里开了这个画廊,她善于交通各方。此后,我曾有二次在其画廊坐了半天聊天,这对我而言是不多见的。在开幕式上我遇见了雅昌公司的俞锋、向仕杰,以后为我专门做了一个很好的官方网站。
肖谷 丁亥年元月于蓬莱阁
《振衣岗》局部之一
《振衣岗》局部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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