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_孟媛 李泽坤 付朗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你在小时候有没有听过这首充满童趣的儿歌呢？

　　小兔子有着长长的耳朵，软软的绒毛，圆滚滚的身材，可爱又活泼，让人无比喜爱。2023年的新春迎来了十二生肖中的兔年，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在艺术家描绘下的小兔子都有怎样的表现呢？

崔白 双喜图 北宋 台北故宫博物馆 故宫博物院藏

　　兔文化源远流长，自然界中的兔子早在远古时期已经进入了人类的生活中，成为家畜、宠物、食物以及皮毛兽等。在周口店遗址的兔骨化石表明原始人已猎兔为食。在殷商时期甲骨文中已有“兔”字，即为长耳短尾的兔子形象。《诗经·王风》中的野兔奔跑于田野之上，“有兔爰爰，雉离于罗”。在旷野中的野兔也是画家喜爱描绘的对象。北宋崔白的《双喜图》设色淡雅，一只褐色兔正在草坡上小憩，两只鸟俯瞰啼叫，引起另一只兔子回首顾盼，灵动有趣，妙趣盎然。

叶茂台七号辽墓出土 竹雀双兔图 辽代 辽宁省博物馆藏

　　叶茂台七号辽墓出土的《竹雀双兔图》中有两只生动鲜活的野兔，在一丛双钩墨竹下方的草地上觅食。野兔的双耳贴身，神态放松，左侧的一只昂首望向上方的麻雀，右侧的一只埋头啃食草叶。野兔为酱麻色，腹部皮毛为白色，耳朵尖与背部有黑灰色，有学者认为这是东北兔的典型特征。在设色浓丽鲜艳的绘画中，以唐五代的绘画风格和技法与草原民族奔放粗犷的特点描绘了瑞兔与花鸟美景相伴的景象。

双兔图页 明代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瑞应图》中将兔视为瑞兽，曰“赤兔者瑞兽，王者盛德则至”。兔为古代祭祀宗庙“五牲”之一，自古被视为是祥瑞之兆。瑞兔也代表春门开，万物生机勃发，象征着吉祥与长寿，这一形象在商周青铜器与玉器上多有发现。

山西曲沃出土青铜兔尊 西周 山西博物院馆藏

　　西周兔尊出土于1992年曲沃县北赵村晋侯墓地M8号墓。这一青铜器的器身为一匍匐在地的兔形，兔子的双耳也是向后并拢贴体，兔子的身体两侧分别刻有凸起的圆形纹饰，装饰有涡纹、斜角雷纹与勾连雷纹。兔子的身体为中空，仿佛有一个容器从上方垂直嵌入了兔身中，尊与兔融合为了一个整体，浑然天成，妙趣横生。

戈己双兔耳簋 西周 故宫博物院藏

　　青铜器上的兔形也作为器物的双耳出现，如西周的戈己双兔耳簋，就在簋体的腹部两侧有兔首双耳。兔首向外，双眼圆睁，兔耳贴合在器物的双耳之上。在商代开始簋就是青铜器中的重要礼器，天子以九鼎八簋祭祀。在这件青铜簋底部有“戈己”二字铭文，代表着这一双兔耳簋是“戈”族“己”日祭器。

玉兔佩 西周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除了青铜器外，商周时期的玉器也常为兔形。这两件玉兔雕刻的形象很相似，都是侧视扁平化的兔子。兔子有着圆眼长耳，肥硕的身体与短短的尾巴。在两片偏绿色的玉上分别以明刻线雕刻出兔子的身体轮廓以及细部，形象简洁质朴，分别穿一孔洞，可能曾用来系绳。

玉兔 西周 2005年曲沃县羊舌村出土 山西博物院馆藏

双兔饰件（3件） 元代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兔的形象也与神话传说与民间故事息息相关，“嫦娥奔月”和“玉兔捣药”的故事广为流传。诗歌中也常以玉兔指代月亮，李白吟咏“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临”，韩琮写下“金乌长飞玉兔走，青鬓长青古无有”。马王堆一号汉墓帛画中月亮上有兔与蟾蜍，在明代唐寅的画笔下嫦娥奔月怀抱玉兔，在象征王权的清代帝王龙袍上，兔也属十二章其一，代表月的纹饰上绣着月桂树下捣药的玉兔。

嫦娥与侍从锦缎14–15世纪 中国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这件华丽的锦缎中如绘画长卷一般描绘了月亮上的广寒宫内，身穿红色上衣与蓝色长裙的女神嫦娥手拿桂枝，正在回首顾盼，她身边的四位侍从分别手持卷轴、花瓶、灵芝和如意权杖随侍左右。锦缎上还绣着三只动作神态各异的白色兔子象征月宫中的玉兔。

嫦娥玉兔菱花镜 唐 故宫博物院藏

　　以嫦娥玉兔为题材的还有这件八瓣菱花镜。在铜镜的背面正中有一龟形，四周分布着枝繁叶茂的桂树，手持“大吉”与托盘身姿飘逸的嫦娥，捣药的玉兔跳跃的蟾蜍以及一潭池水，周边还装饰着花卉、蝴蝶以及云纹。正是对于“嫦娥奔月”和“玉兔捣药”故事的描绘。

蟾宫玉兔图轴 明 陶成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

　　有时关于月宫的题材中不见嫦娥的形象，而是着重描绘兔子，以玉兔隐喻月亮。在明代花鸟画家陶成的《蟾宫玉兔图》中，在桂树下繁花旁，描绘了三只兔子，两只灰兔顾盼生姿。一只白兔昂首红色的眼睛看向斜上方，耳朵竖起机警又活泼，左前腿抬起仿佛要跃向空中。陶成在这幅图轴中用笔工细，构图巧妙，意境清幽。

蟾宫玉兔图轴 明 陶成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

　　另一幅《蟾宫玉兔图》中将花鸟与青绿设色的全景式山水画相融合，只以一只墨竹下的白兔象征月亮。白兔的形象与上一幅画作中的相似，但所面向的方向相反。陶成以笔尖簇点，层层染色，再勾勒出兔子的绒毛，表现出了白兔的洁白与灵动，也展现出了画面的典雅工细和画家的高超绘画技艺。

云兔纹织物 16世纪末至17世纪初 中国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在明代时，不仅花鸟画家喜画月兔，在织物中也有对于兔子的描绘。在华夏传统中，月亮是兔子居住的地方，在云中奔跑的兔子象征着月亮。这一织物用金线织成，既奢华又有吉祥意味。在北京郊区明神宗万历皇帝朱翊钧（1573-1620年在位）定陵中出土了一块类似的织物，这两件织物来自同一时期。

绿色缎绣桂花玉兔金皮球花纹八月花神衣 清光绪 故宫博物院藏

　　兔的形象也与中秋节令相关。在中秋承应的二十出《草木衔恩》中，最后一出“共庆清秋呈艳舞”中八月花神与众花神同登仙楼。此件绿色缎绣桂花玉兔金皮球花纹衣即为戏中所穿的八月花神的专用衣。在绿色立领对襟阔袖衣上绣着中秋节令的主题白兔和桂花。在宝相花纹中或卧或立，或跑或跃的白兔惟妙惟肖。

黄地桂兔纹妆花纱 明宣德 故宫博物院藏

三彩刻花兔纹小碟 辽 故宫博物院藏

　　兔的形象也常出现在瓷器上，伴随着历朝历代瓷器的发展衍变，被描绘在日用器皿如盘、碗、盆、碟中，也有的寓意“玉兔思乡”，以兔子的形象表达对故土的怀思。在辽代已有三彩刻花的兔纹小碟，在绿釉底上线刻出了一只在飞奔中回首遥望的黄釉兔子，旁边以线刻描绘出草叶植物。

彭城窑白地黑花兔纹盆 明 故宫博物院藏

青花兔纹浅碗 清康熙 故宫博物院藏

　　兔子在十二生肖中对应十二地支中的卯，其形象通常与其它十二生肖动物一起，作为墓葬中随葬的明器陶俑、石刻或是园林建筑中的装饰物出现。这些十二生肖的造型通常以兽为头部，而辅以人身。

青石十二生肖——兔 唐 故宫博物院藏

红陶十二生肖——兔 唐 故宫博物院藏

　　这一唐代生肖兔以青石雕刻而成，头部雕刻为兔首，兔耳紧贴头部，眼睛、鼻子以及嘴部属兔，身着交领广袖长袍直立，于胸前拱手，身体为修长的人形。另一唐代红陶生肖兔同样为兔首人身，身着文官长袍，于胸前拱手，可能曾手持笏板，形象简洁洗练，表面敷有赭色彩绘。唐朝典章以十二生肖随葬，以鼠居北正中，顺时针方向分布排列，起到镇墓作用。

三彩琉璃手托兔女立像瓦 明 故宫博物院藏

　　建筑上的十二生肖题材装饰物除了兽首人身，有时也以人手持生肖动物来表现。明代立像瓦塑造为了一个左手托兔，右手长袖后摆的仕女立像，寄托着人们的美好愿景。仕女身着黄绿釉色彩衣，手持兔子为白色，为三彩琉璃。这一种琉璃瓦件多出自山西，造型生动，衣饰各有特色。

兔首铜像 清乾隆十二年至二十四年（公元1747—1759年）铜质 中国国家博物馆 “癸卯金安——二〇二三新春展”展览现场 （摄影：陈拓）

　　到了清朝时期，皇家园林圆明园中的西洋楼海晏堂前有大水法十二兽首铜像，代表了十二时辰。每到一个时辰，生肖铜像从口中自动吐水，正午时十二铜像同时发动。这一华美的建筑在战争中被摧毁，兔首也曾一度流失海外，于2013年归国。这件兔首原本有石雕着长袍的身躯，头部为红铜制作，曾经内部有连接喷水管的榫卯，以写实风格雕刻出兔毛根根分明的精美造型。

任预 十二生肖图册——兔 清 纸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晚清海派“四任”之一的任预在十二生肖图册中分别描绘了不同的生肖动物。其中他在画面的左下方描绘了三只白兔与墨线双勾填色竹叶，右上方高悬一轮明月，以对称的方式进行画面的布局。任预以中国传统的晕染技法来表现白兔的圆润体态与绒毛的造型，红色的兔眼有画龙点睛之妙。画面虚实结合，纯净素雅。

齐白石 《十二属之兔》

　　2023年亦为癸卯年，根据天干地支和五行八卦，癸水为黑，卯为兔，因而2023年亦有“黑兔年”之称。齐白石的这张《十二属之兔》恰恰是只黑色的小兔子，这是艺术家84岁高龄时的作品。其用笔闲逸，而内心童趣，快拿去做手机桌面吧~

齐白石 蟾宫折桂

齐白石 桃兔图轴

　　除虾外，白石老人与兔的故事也令人称道——为了画好兔子，他曾亲自养了数只黑白兔子，常常仔细观察他们的生活习性，以及细微动作。在观察的基础上，他创作出了一批精彩传神的兔子画，一时吸引慕名而来的人，成群结队来上门“买兔”。

徐悲鸿 《虎与兔》 1935年

　　这幅徐悲鸿送予伉俪友人的虎兔图十分耐人寻味——艺术家将猛虎与黑兔并置画面，以此构成了画作的叙事情节，为观者提供了丰富的想象空间。老虎与兔子，本应为捕食狩猎的关系，而作品中的老虎则如同“大猫”，慵懒戏兔，兔子的状态也及其松弛自然，二者亲密无间。虎兔之年相交之际，猛虎迎瑞兔，寓意吉祥顺遂。

徐悲鸿《双兔》

徐悲鸿《十二生肖之兔》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想必这首《木兰诗》大家都再熟悉不过了。徐悲鸿笔下的这两组双兔体块造型精准，神态生动，他将西方透视科学与东方意蕴完美融合，成为中西结合的典范。

刘继卣 双兔 设色纸本 立轴

刘继卣 双兔

　　刘继卣创作的花鸟走兽多为工笔与写意相结合，在其绚丽多彩和准确造型的基础上，显得格外凝重、奔放、潇洒、传神。

方楚雄作品

　　方楚雄笔下的兔子姿态各异，描绘了兔子的不同生活环境，可爱而不失灵动。画家本人深受岭南画派的影响，同时偏好宋人花鸟画。他的花鸟画既不失传统的法度，又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

黄永玉 2023中国新年邮票

　　这无疑是本年度最具人气价值的“网红兔”——黄永玉先生的邮票冲上了新年热搜——其强烈的个人风格引得网友议论纷纷，而官方对此的解释是:蓝色的睿智卯兔“右手执笔、左手持信”，象征“向人们传递新春的美好祝福”。“同圆共生”则是3只兔子“首尾相接、奔腾不息”、“展现了生命的灵动、生机与温情”。

潘虎-联合国兔年邮票

　　中国兔年，全球瞩目。联合国对于中国文化的认可度与日俱增——中国设计师潘虎为联合国设计的这款邮票，月兔采用极具中国特色的绘画技法“工笔”。结合白描绘画的祥云，简练干净，无需繁复的修饰，一只生动传神的兔子便已然腾云而上了。性情温和、洁白无暇的兔子，亦能彰显联合国存在的意义——以公平正义的态度，积极维护世界和平，发展国家之间的友好关系，促进世界文明向上发展。

韩美林 兔 2011年

　　师承黄永玉先生，韩美林先生的动物邮票也具备着极强的民族特色。他强调对“线条”的把握。在绘制生肖邮票时，韩美林用寥寥数笔勾勒出动物的神韵，票面中的兔子线条灵动、讨人喜爱，既传统又当代。

戴泽 兔 38x56cm纸本油画 1973

　　这幅作品创作于1973年。兔子的形体被概括为几何形状，宛如一个团块，简约却不失质感，戴泽先生的风趣跃然纸上，作品及其耐人寻味。

邵帆，《兔肖像》，纸本水墨，280×175cm，2017

　　兔子是邵帆创作中绕不开的主题——他的画作有意将作者本人隐藏于画面背后，模糊风格和表现，以严谨的态度去修正画面。兔子直视着观众，安静，冷酷，仿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引发观者在新的场域中与之对话和冥想。

迪克·布鲁纳 米菲兔

　　1955年米菲兔诞生于荷兰著名画家迪克·布鲁纳（Dick Bruna）的笔下，随后风靡全球，它承载的不仅是80后的记忆，也一直延续至今。米菲是一只怕羞、善良的小兔子，自创作之初便受到全球读者的喜爱。画家用简单的线条与简洁的纯色（通常橘、蓝、黄、绿）来创造出他心目中的童话世界，而Miffy的造型始终保持着朴实而轻松的原则。这样单纯而“超清新”的形象，也许正是Miffy的人气地位始终屹立不倒的原因。

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插图中的白兔

　　又是一波回忆杀——白兔先生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角色，他总是怀揣手表急急忙忙的担心自己迟到。他出现在爱丽丝的花园聚会上，努力诱惑爱丽丝进入兔子洞，负责将她带回地下世界以完成其使命。这只“穿马甲”的兔子虽然十分有名，但是在电影中却屡屡“打酱油”，看来兔子的工作也不好做呢。

彼得兔-碧雅翠丝·波特-插画

　　“从前有四只小兔子，他们的名字叫弗洛普茜，默普茜，棉球尾，和比得。”《比得兔》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这是不是你的童年回忆呢？兔子的形象温柔可爱，成为许多小朋友睡前故事中的主角，这只小兔的故事，至今仍在全球孩童间口口相传。

川崎巨泉、吉川亚有美

　　来自日本的2023年纪念邮票，选用了绘画师川崎巨泉设计的日本乡土玩具，由设计师吉川亚有美进行设计。63日元邮票图案为三春张子兔，84日元邮票图案为名古屋荣国寺兔子存钱罐，昭和气息跃然纸上。

汉斯·霍夫曼 《森林中的野兔》

　　野兔蛰伏于森林之中。前景植被森繁而茂密，仿佛舞台布景，为人们展现出森林的静谧一角，将观众拉入一个不同于此世的异度空间。

胡安·米罗 景观(兔子) 1927年-布面油画 29.6-x-194.6cm

　　米罗笔下的兔子具备强烈的超现实主义色彩，兔子的躯体似流体般扭曲，和暮色融为一体。

文森特·梵高 野兔场 1889年-油画,帆布32.5x40.5cm 

　　这幅作品收藏在梵高博物馆。它十分典型的展现了梵高创作的独特风格，充满表现力的黄色在画布上流动，兔子的轮廓以深色勾出，充满活力。

阿尔布雷希特·丢勒 野兔 1502年-水彩

　　丢勒的这张作品虽然只有25.1x22.6cm大小，但却画出了摄影作品般的真实感。他在巴掌大的纸上细致的描绘了野兔的绒毛和须发，兼具柔软与光泽。野兔前爪伏地，机警的立着双耳，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跃出画框。

丢勒 《神圣家庭和三只野兔》 木刻版画

　　木刻版画《神圣家庭和三只野兔》同样出自丢勒之手。作品描绘了在花园中的圣母玛利亚，怀中的婴儿耶稣和圣约瑟。脚下的三只小兔子吸引了耶稣的目光。

提香 圣母与小兔 

　　这同样是一幅有圣母和兔子的作品，作者是著名艺术家提香。在这幅作品中，圣母采取传统的金字塔形结构稳定手抚白兔。画中色调和谐，蓝绿色的斗篷与红色衣服形成互补，又由白色点缀，金黄色的曙光赋予画面宁静、祥和而神圣的情感色彩。

夏加尔 Marc Chagall,梦(兔子), 1927

　　玫瑰色与蓝色的梦幻色调，是夏加尔的一贯风格。在画作中，兔子仿佛背负着女人体，目光眺向远方——似乎是有关梦想的寓言。其实，夏加尔的很多作品都可以旋转180都倒置观看，这幅作品也同样，旋转手机你便得到了另一个梦幻故事，所以，到底是兔子背人还是人背着兔子呢？

安迪·沃霍尔 多重的兔子 

　　作为上世纪美国波普的领军人物，安迪·沃霍尔同样在时尚方面颇有建树。“花花公子”这一时尚品牌，影响了一代美国男性。而在安迪·沃霍尔的创作下，它的含义被消解，成为了与坎贝尔罐头或玛丽莲·梦露并无二致的消费图像。

杰夫·昆斯 Rabbit 1986年 不锈钢 104.1×48.3×30.5cm

　　这大概是全世界最昂贵的兔子了——在2019年佳士得拍场上以9107万5千美金成交，杰夫·昆斯刷新当时在世艺术家作品的最高价格记录。兔子通体以不锈钢制成，却予人一种气球的质感——神秘与刚柔的对比美，使得它被众多观众视为20世纪艺术的经典杰作之一。

爱德华多·卡茨（Eduardo Kac） 《绿色荧光兔》

　　注意！这是一只真实存在的具有过生命的活兔子！《绿色荧光兔》是生物艺术最为著名的代表作，2000年爱德华多·卡茨通过与法国科学家合作将水母的DNA提取出来并移植到兔子身上，从而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物种：能够全身发出荧光的兔子，并将其命名为阿尔巴（Alba）。艺术家一方面以浪漫的想象力探索了转基因技术所带来的可能性，同时也将一个关于转基因技术的尖锐问题抛向公众：这样一个非自然的人造物是否真的应该存在？爱德华多·卡茨希望以此表达自己对科技发展的质疑，但该作品（或者说事件）在当时遭到了严重的舆论争议。

　　这么多兔子，你最中意哪一只？或者还推荐哪些兔子上榜，欢迎留言评论和我们一起分享你和兔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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