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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传俊:潜心收藏三十年 造就当代长物志

时间:2020/6/26 16:11:50  来源:雅昌专稿 作者陈小利

刘传俊

  十一年前,某位房地产商人急需资金周转,于是决定把珍藏的一对紫檀香几送拍某拍卖行,双方很快签订了合同。拍卖行原本打算把它作为拍行当季大拍的家具专场封底,结果专家看过后一致不认可,专家一致认为“东西是老的,大概是乾隆晚期的,不是紫檀是红木的,价格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去一个零再打五折,合同得重签。”

  消息迅速在收藏圈传开,没人敢接这“烫手的山芋”,商人很快想到了几年前买这件香几的竞争对手古董商刘传俊,刘传俊很顺利地买到这件让他惦记多年的香几。“买入这件香几过程有些曲折,当年这对香几出现在日本一个非常小的拍卖会上,很多在日本的国内行家也没看明白,我看到朋友发的彩信后,很兴奋,一下子就确定要买入这对香几。东西进入海关后,一开始没按照家具申报,当工艺品进来的,后来挺麻烦的,我等了一个多星期没等到,就回家。没想到,几个星期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东西已经卖给了一位房地产商,跟朋友要到了他的电话,他开出的价格高得离谱,我只能暂时放手。”刘传俊回忆道。

  清乾隆 紫檀高束腰蕉叶云蝠纹三弯腿带托泥香几成对,成交价:1265万元

  中国嘉德2011年11月

  恭王府旧藏

  朱家溍主编《明清家具》

  购入这对香几后,刘传俊开始搜集资料研究,他在朱家溍主编《明清家具》、田家青策划 颐和园管理处编《颐和园藏明清家具》书中找到类似例子,间接证明这对香几出自清宫。不过直接证据则来自一次与好友聊天中,刘传俊得知日本山中商会出版的《支那古美术展览会》收录这对香几,花了重金买到这本书。

  《支那古美术展览会》日本山中商会,昭和十年(1935年)

  那么,山中商会是如何得到这对香几?“1912年,恭亲王溥伟为了帮末代皇帝溥仪复辟筹措活动经费,决定将恭亲王府的收藏全部出售(除书画)。得到消息的山中定次郎在友人山中六三郎、冈田友次山中定次郎走入恭王府中,犹如走入了一个巨大的宝库,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山中定次郎在回忆中记录:“恭王的管家用双手捧起一堆翡翠饰品问道:‘这些东西你打算出多少钱收?’山中定次郎心中惊喜,暗想:这次买卖做大了!经过权衡,山中商会决定以34万大洋买下了恭王府除了书画以外的青铜器、陶瓷、玉器、翡翠等全部收藏。这次交易对于山中商会而言虽然是一次大的赌博,但后来却给山中定次郎的人生带来了最大的辉煌,也奠定了山中商会成为世界上最大古董文物交易商的坚实基础。

  1912年,山中定次郎在恭王府门前合影

  目前关于恭王府的家具有两条线索:一是《台北故宫文物月刊》第一卷第四期任莉莉撰文介绍,“本院近承行政院拨列专款,向东吴大学价购前清恭亲王府紫檀雕花家具一批,共二十项,三十三件。”她不仅明确地说明这批家具为恭王府所有,而且强调它们材质高贵、制作精美。二是北京西山戒台寺存有一批恭王府家具,至今仍在展览。1987年恭亲王奕訢曾孙爱新觉罗?毓峘提供了一本影集,内有部分家具的照片,以及恭亲王奕訢为戒台寺题写的“慧聚堂”匾额照片。戒台寺之所以会存这批家具,是因为恭亲王奕訢与戒台寺有着很深的渊源。”

  心心念念多年的香几,拿到手还没捂热,刘传俊却决定割爱送拍中国嘉德。“做生意这么多年总是会出现捉襟见肘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不断的有东西出手,包括给拍卖行送拍也是,而这么多年最让我难受、一度喘不过气的也是那一次刻骨铭心的送拍。” 刘传俊回忆道。

  时间回到2010年,此时正值中国古典家具井喷时期,中国嘉德连续两场的古典家具拍卖,一度让古典家具夺去了书画拍卖的风头,再加上中国嘉德的业务人员也在努力征集这对香几。刘传俊想要把这对香几在2011年的春天出手,嘉德正在组织2011年秋拍“姚黄魏紫—明清古典家具”,当时就协调把这对香几放到秋天拍卖,谁知不到一年的时间,古典家具市场就遭遇了市场的冷却剂。

  2011年冬天,中国嘉德秋拍“姚黄魏紫—明清古典家具”夜场尚未开场,人流便将拍卖厅围得水泄不通,拍卖结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总成交率不过34%,当时主要是受全球经济影响:欧洲债务危机、国内楼市股市的双遇冷、通胀的不确定性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投资艺术品的信心,大部分藏家选择了观望。而刘传俊送拍的一对恭王府旧藏紫檀香几以及三件小标的全部成交,算是这场中表现较好的,但那对香几还是让刘传俊有了损失,现场以1100万元落槌,加佣金最终以1265万元成交,九年过去,它至今仍是拍场上最贵的紫檀香几,同时也奠定了刘传俊在古董家具收藏圈的行业地位。

  这次难忘的经历并没有打击刘传俊对收藏的热爱,反而让他不断反思自己,沉下心来进行钻研与学习,他说“这个市场需要养,市场不好的时候干点儿该干的事,读书、写东西,增加一点自己的知识量,别再去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干这个事,一点意义没有。”

  刘传俊新书《文房》

  今年5月底,刘传俊历时十年打磨的一套《文房》系列面世,众人为之惊讶,美术考古领域的泰斗杨泓先生为本书作序,这是杨老迄今唯一一次为别人写序,马未都先生盛赞“这套书填补文房领域学术空白”,更有海岩、刘丹、张涵予、柯惕思、田家青、黑国强等为之疯狂打call。

  于是,我们必须要了解一下这位作者了。

  刘传俊

  其实,刘传俊先生在业内深耕三十年,主要以收藏明清家具器物为主,创造了业内的无数佳绩,成为了古典家具收藏行业内极具影响力的大咖,但最近十余年却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文房收藏上。他的收藏经历颇为传奇:1990年读高一时,因姥姥住院,家里花光了积蓄,于是他就辍学干起了买卖古典家具的行当。1992年春,他在陕西渭南富平县以240元淘到了一个黄花梨戥子架,在拍卖场上刷新了当时黄花梨小件的国际成交记录,于是赚得人生第一桶金,成为“万元户”,开启了他的收藏之路。

  2006年转战北京是刘传俊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因为世博会的缘故,刘传俊上海的店面临拆迁,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最后选择来北京。也是那一年,刘传俊开始涉足雅昌论坛,现在大半个朋友圈的好友都是那时候在雅昌论坛上认识的。“时间我都记得很清楚,2006年11月11日,我注册了账户,网名丛林。论坛上,很多网友水平很高,帖子写的很好。我当然也想这样,但刚开始,我的帖子有时错别字连篇,观点也有点模糊,就有人拍你,跟你争辩。”刘传俊骨子里是个不服输的人,为了回击,“我开始找资料、买书,有一段时间都有点走火入魔,经常整宿不睡觉的看书,现在回想起来也挺让人怀念的。”

  与雅昌论坛网友的争论是一方面,这样的研究刚开始也是出于生意的需要。“许多古董商买卖或经手的东西很多,但是并不研究,不做功课,也说不出东西好在哪里,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在买卖的时候别人知道你是谁,但买走之后,你就被遗忘了。” 刘传俊很早就注意到这一现象。

  “可园”一角

  “真正的藏家他们永远是会俯视你,不会跟你平视,我这儿为什么有很多藏家包括一些资深的行家都愿意来跟我交流和沟通,比如买资料的时候如果有两套资料,我一定买两套,这一套预备着不一定哪天来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我会送给他或者原价卖给他,这些好的资料,在自己能够留下来的时候会分享给大伙。现在,我在交易前先做研究,然后把功课呈现给客户,我和客户是朋友,是平视而不是俯视,这也是我希望的状态。”

  “可园”一角

  正是在不断研究的过程中,刘传俊逐渐完成了从古典家具行家到文房藏家的蜕变。虽然他主营家具,却没有建立起系列收藏,“一是古典家具需要较大的空间陈设,二是价格太贵。而文房用具被古人视为知己,他们称毛笔为友、龙发友,称砚为石友,围棋为手谈等。文人墨客从不吝啬用最美的辞藻赞美这些文房用具。两汉至明清诗词歌赋中,很多篇幅中有对文房的记述和称颂。有些器物甚至就是他们亲自设计制作并琢磨而成,这些文房器物是承载文人士大夫思想、情怀和生活态度之器,是“载道”之器。”历经了十多年的收藏积淀之后,刘传俊明白了收藏是要做减法的,“减去贪念,减去赘复,减去一己之心,最终收藏的,除了极致的精品外,更是一颗清明圆通的心灵。”最终,文房清供成为他重要的主题性收藏。

  对于器物与人的关系,刘传俊认为:“器物上的美、秀、雅,都是相通的,人通过视觉、嗅觉和触觉来感知事物的美感,人和物也能够产生互动,在这种交流中体验到的‘舒适感’,就是一种气场上的相融,是一种人与物的相互选择。”

  明 黄花梨雕玉兰花葵口笔筒

  北京宣石2011年春拍 成交价:100.8万元

  就拿拍场上首件破百万元成交的黄花梨笔筒来说,刘传俊初见时因它的价格略高而错过,从此消失于江湖。这一等就是数年,“直到2011年北京宣石春拍,“长物养正—文房杂项”专场上,我与这只笔筒重逢,像久别重逢一个知己,令我兴奋不已。最终经过一番激烈角逐,40万元起拍,落槌含佣金100.8万元,我将其揽入怀中。”

  不过最能体现刘传俊收藏理念的则是另一件“乾隆六十年”紫檀笔筒,笔筒外刻有铭文《格物论》,上刻闲章“沙神芝”,据他考证沙神芝是清中期江南才子,精于金石篆刻。“这件笔筒最精彩的是它的里面,内壁阴刻一枝梅花。相信大家都知道乾隆年间的文字狱,说错一句话都会招来杀身之祸,文人活得相当抑郁,沙神芝认为自己空有一身的学问却无法施展,他认为自己是一枝傲雪的寒梅,在结合笔筒内的铭文“太平春”理解,他把文人的傲骨体现得淋漓尽致。梅花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暗香,我读书不为求取功名,只为充实自己、愉悦自己,这就是沙神芝的“游于艺,乐在其中”。

  所以我为什么喜欢文房?因为它的乐趣就在这里,一个小小的文人笔筒,它给我们展示出来的信息量是非常之大,这件笔筒跟它的材质、贵贱其实意义并不是太大,这个笔筒是紫檀也好、黄花梨也好,还是其他木头也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篆刻的这些铭文,以及文人内心的想法。”

  另一套双陆棋的收藏更为传奇。双陆棋盘原本是一套,总共30枚棋子。当年的主人不知棋子的贵贱,先卖了3个棋子试水,刘传俊拿到手时只剩27枚残棋,在制作收纳的棋盒之时特意留了三个卡槽,因为他相信他们终将团聚。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9年后的一次酒席上无意聊起双陆棋话题,刘传俊找到了失散多年的3枚。因此书中收录一残一全两张照片,作为纪念。

  随着收藏与研究的深入,刘传俊发现单一文房四宝的书都可以找到,单独的家具、棋道具、香道具、茶具、赏石的书也可找寻,唯独关于文房的器具的书籍却没有找到,只有寥寥几本古籍,如《长物志》《遵生八笺》《闲情偶寄》《考槃余事》,但都零散叙事,未成体系。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大件古董家具的交易中,文房器物往往都是用来讨价还价或者搭售的“添头”,缺乏筛选标准和更深入的研究来支撑,于是刘传俊便有了出书的想法。

  “现在大家对文房概念大多停留在“文房四宝”,其实文房的体系很庞大,包括文具类、清玩、雅玩类,清供、清赏类等,它可以延伸,可以很具体,值得深究,这也是我乐此不疲的原因。因此我想出一本象样的、体面的书,百年之后,为这些器物做一个身份证,为对文房研究做一点点贡献,我的一些观点可以被大家看到。同时,我是想通过这样一个分享,表达出格物致知穷其理,然后游于物外,乐在其中的这么一个态度。”刘传俊坦诚道。

  刘传俊与女儿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刘传俊整整花了十年。他把这套书像呵护自己的女儿那般呵护,从选藏品、找资料、编写文字,到为藏品拍照无不亲力亲为,因为引用的古籍太多,核对需要更多,所以在成稿之后的校稿工作都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校对一百多遍,眼镜的度数飙升,后来几乎快崩溃。

  刘传俊与杨泓

  刘传俊对文房的定义和分类有着独特的看法,杨泓先生在序言中写道:“由于已是民国时期,有的书房中也增加有洋式的玻璃门书橱。当时的规矩,在书房中不能放置与读书无关之物,诸如棋局、酒具、佛具之类。佛具自有佛堂,下棋自有下棋的场所,一般围棋和象棋的棋局和棋子放在过厅或花园内的花厅之中,那些地方是下棋之处。也不设茶具,如长时间在书房中确需饮茶,则是从外送来,饮毕撤走。”而本书的文房用具中,却恰恰收录了至少在杨老的时代不能作为日常物品放在书房内的器物,如酒具,佛具等。杨老解释为“收藏家本人的情趣”。“我期望广大读者细读此书后,或许会能从书中获得自己的情趣。”杨老在文末写道。

  刘传俊的《文房》系列分四卷呈现:《文房之味》、《文房之属》、《文房之趣》、《文房之境》。

  第一卷《文房之味》为学术论著,约24万字。将文房、书斋体系器具分为:文具类、清玩、雅玩类,清供、清赏类,动使类及其他类。作者历经十年春秋,通过大量详实的资料考据及图片文献,系统梳理了中国古代文房体系架构之形成、发展、演变及现状。对早期文献资料中被误解的相关器物予以重新解读,最后合成他所构架的古代文人的富有情趣的书房、书斋。

  第二、三、四卷为文房书斋器具的实物图录及注释。几乎涵盖文房体系收藏所有门类,收录近500件套器物。其中不泛历年拍卖会中头筹者、及业内公认之精品。作为享誉业内的收藏家,刘传俊在几十年间穿梭于各文博机构、拍卖场所,与专业人士深入交流,为书籍的撰写打好了良好的基础。

  书籍出版后,刘传俊儿子在朋友圈发文,这样写到:

  “曾经因为此书我对父亲有过很多的不理解,总觉得写书耽误了很多事,也曾因为一些观点不同发生争执。但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购买查阅大量古今资料,深入研究,执着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数十年如一日,这种毅力和坚持也慢慢的感染了我,我不再和他争辩书中是否增减贵贱之物,观点是否可让大众认可之事。我开始明白每个人都有权利有自己的观点,懂得理解尊重别人才最重要。对我而言父亲勇于坚持自己的梦想,完成梦想就是最好的一本书。”

  小结:在越来越西化的现代生活中,已经越来越难见到文房器具的影子。但或许正因如此,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文房器具。因为它承载着文人墨客的思想,与中国文脉最为接近,在不经意间演绎了中国式的诗意栖居。藏家刘传俊深知这一点,于是他把“格物致知”当成人生一大快乐,在不断的探寻中逐步升华,感受人与物之间休戚与共的真挚,去本源的世界里,找回自己。

  大家说

  收藏家都有着自己的收藏情趣,刘君传俊正是带着这种情趣,广览文籍,积数年之功,精心钻研,完成了今天这部专著,为古人书房构建了富于情趣的氛围。在其对「文房」的分类中,不仅有文具(笔、墨、纸、砚)和与文具有关联的附属物品,以及必备的家具;也有藏书、法帖、字画;还包括他认为属于「清玩、雅玩」类的物品,诸如熏香器、茶器和酒器,以及博弈器具。他还认为琴、瑟、箫、笛等乐器,再加上七巧板,亦可列为「清玩、雅玩类或其他」。此外,还认为「文房」中要包涵佛、道修行法器。综合起来,则把相关物品归为文具类,清玩、雅玩类,清供、清赏类,动使类,共计四大类。对每类各物均详加解析,努力探研,最后合成他所构架的古代文人的富有情趣的书房、书斋。我期望广大读者细读此书后,或许会能从书中获得自己的情趣。

  ——杨泓

  此书有工具书特质,凡能想到的文房杂项,笔墨纸砚,香茶酒棋,清供赏石等等,无一不在搜集考证注释之内。其内容翔实,判断冷静,客观公平地补充了这一空白领域。我与传俊先生相识已久,但相处有限。当他将书的成稿送来,三本厚厚的打印样让我不仅是吃惊,更多的是钦佩。王阳明提倡知行合一,他说:「论先后,知为先;论轻重,行为重」。智者的话就是哲理,想写书的人我见过许多,夸夸其谈者大有人在,多少年下来,甚至一辈子走完,也没见落在纸上一字;而传俊先生只与我说过一次,数年之后就将厚重书稿摆放在我面前,让我知道世界上确有持之以恒之人。《文房》考证翔实,考据众多。以一己之力作如此浩繁的工作,难度之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我年轻时在出版社任编辑,深知出版之难,尤其这类带有工具书性质的大书,工作之繁重,资料之琐碎,没有毅力与恒心者根本无法胜任。我想传俊先生真是深爱这一门类,又能耐住寂寞,不求功利,方可将理想变成现实。

  ——马未都

  《文房》面世,一慰三叹。与传俊先生一同额首相庆,幸甚福甚!传俊对中国传统文房体系梳理考证之巨细详实,前无古人;其浩繁积累及恒远之志,可钦可叹!数千年来,中华民族历经磨难却始终不断不散,在人类史上至为壮观,皆因中华文明光芒聚笼,顽强延绵。文人文化是中华文明中最高雅的一个存在!文房诸器,承载先贤智慧、记录历史变迁,定位文化品格,滋养民族精神……传俊十年之功,一己之力,记录,研究,论述于今;影响,引证,传承于后,功莫大焉!善莫大焉!《文房》有据有论,有图有趣。凡爱好中华传统文化之人,谨劝: 案头可置,枕边可读。

  ——海岩

  见到了刚刚出版的刘传俊先生编著的关于中国古代文房一书,四大册成箱,宏篇巨制蔚为大观。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内容,但对书的水平心里早已有数,因为我对刘传俊先生的专业知识水平和他的执着精神有所了解,几年前我看过他写的本书的部分初稿,看得出来他是下了真功夫,而且我认为实践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过份,因此业界人士和收藏家的著作应会有特别的和特殊之处。

  ——田家青

  丛林兄跟我们家的渊源数数已有几十年,从只闻其人、不闻其声,当中隔了几重山,到今天几乎家人相称,想想大家都经历过「铲地皮」的时代,真是一段大长篇,能说个十昼夜!时间再推到18年秋,不是文人的自己跟传俊在京共同做了一场对谈式讲座,找他当然是想着大家对有关文房家具的经验想法很相近,跟大家分享一下,该是有趣的事情,但结果却……结果却是自己汗颜,自己也变成了听众之一。事缘讲座内容围绕坐具,结果我跟大家一样上了一节「文房」历史课,获益良多。我汗颜的是丛林的底子、预备功夫太强了,资料丰富却又分析精准,言词到位,简单实在易掌握,可听可看性极高,反映自己有所不足,明白到就算是兴趣,其学习也是终身的! 想想这又是理所当然的,他当时在《文房》一书的筹划已投下了大量心血,金钱能算,但所用时间、精神、意志却令人难望其背!当今世上环境复杂,难以独木成林,但人如其号,丛林兄一人却造就了《文房》一林,不夸张的说是前无古人,其在于书中器物都是传俊以一人之力,收其帐下,仔细研究,恍惚几十年前的大江南北之旅又重啓一遍; 另一夸张之处是书中资料出典,能收的都给他以一人之力都收归其下,也成就了一个书库,这可不是坐着想想就能成事的! 但最令我吃惊的是,他是居然把所有的资料出典都读遍了,此中毅力,怎不令人汗颜、自叹不如呢! 至此,丛林兄也开了我方便之门,隅有对文房文化器物出典不明之处,发通短讯,便脑门顿开了!著书立说从来不易,以「一夫当关」之势来完成更是异数。传俊从骑自行车走遍大地,不甘停步地不断进步,真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地成就了《文房》一书,世人的尊重就是这样赢回来的!

  ——黑国强

  时下正值国家号召倡导全面复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时,传俊先生这部《文房之趣》经过十年磨砺,今日终与读者见面,恭喜!贺喜!十年的收集,考证,研究,走访…凭一己之力其过程之艰难坎坷可想而知。书中对中国古代文房诸器的名称,材质,使用等诸方面进行了翔实的考证,图文并茂。建议有关部门将书中部份章节编入大中小学相关教材以提升青少年一代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知。

  ——张涵予

  十年了,传俊的著作——《文房》出版在即。作为见证者、参与者,内心依旧波澜难抑:一是欣喜,此书系统全面的梳理了文房体系,填补了此间研究的空白。融入那般精彩的世界,与古人谈天说地,畅快淋漓;二是感慨,十年来,传俊笔耕不辍,收集、整理、研究、论证从未间断,才有了今日之所得。如此浩繁的内容,详实的考据,耗费了作者巨大的心力!非有理想、持以恒心者不能为之。文房诸器作为载道的本体,记述着历史与文化,显露了历代的审美追求,在心与物的交汇中潜移默化地完成了文化信息的交互,成为构建中国传统美学体系的重要部分。中华文明数千年不断,皆因在传承与变异中能够保持平衡。当今社会高速发展,中外文化激烈碰撞,创新成为巨大的生产力。此刻,更应重新审视传承的重要意义。探寻民族文化的根脉,滋养文化品格,以获前行的力量。希望从事艺术设计的朋友们、学生们仔细的研读这样的专著,必将获益良多。有幸参与并创造这样的历史,深感欣慰。感谢为此默默付出的人们。品读传俊先生十年勤耕的硕果,其味醇厚、沁人心脾。

  ——林存真

  “明季以来,虽有文人竭力传承,然商贾之风大盛,皆以射利为本,器物丧失了它作为礼的介质,而沦为功用之具。明珠蒙尘,风雅荡然。近时,因世人好古之风再起,俨然灵山未散。对器物之质的关注重新回到研究的核心。于承传者,因循有序,于器物者,礼韵重光。

  刘传俊君,笃好古物,深究物理,不随时风,有承绪长物之志,颇多欣喜。其以所蓄文房佳器结集付梓,真如檀越功德,因与余有同宗同籍之故,为书数语,一表钦赏。”

  ——刘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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