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海报

　　展览时间：2019-11-10 - 2019-12-10
　　开幕时间：2019-11-10 15:00~16:00
　　展览城市：上海 - 上海
　　展览机构：本有艺术空间
　　展览地址：上海市浦东新区张衡路1077号 ATLATL创新研发中心一楼
　　策 展 人：寒碧
　　学术主持：孙周兴 严善錞
　　主办单位：本有哲学院 巽汇XUNWAY 同济大学人文学院艺术与文化产业系
　　承办单位：本有艺术空间
　　展览备注：展览总监：牛孝杰
　　展览助理：李蓓莹
　　展览介绍

　　山水画家而讲“语感”，肇基结穴都关“笔墨”，在昔由历代高贤承传相继，已邃密圆善其形式语言系统，来学者欲求正脉真传，当晓其规律法程所以。这就仿佛“语”，有共通共守之逻辑；但还不是“感”，即个体灵情所觉受。可以析言两个方面：一是“笔墨”的历史传统过于富饶，其早熟与独立无或相与比肩，因此有太多的遗产给定，让我们享受其光景无穷。二是这种给定的享受无外于废存成败。固然方便程式化的上手，亦难免除习套性的压制。此种对举不过是权宜方便，实际情形则没有如此简单，至少要裁量多重结构性的问题牵缠。我考虑的则是解决的基本途径，当然会有各种不同的方法可能，但要举如一个纲领，只能借助舍别归总。故重提谈厌了乃至谈滥了的“个体”问题，以为“语感”这个名目的出发点，即倾听个人内心的真声音；“感”者“冷暖自知”，毕竟是自己的事情。

　　陈智安和方勇都是优秀的山水画家，于同辈中尤为跳出，已得其名实声华。我居京主编《诗书画》杂志，曾分别予之追踪开阐，来沪创办巽汇XUNWAY，兼为本有哲学院教席，就和孙周兴院长议定，除举办当代艺术研究性展览、侧重海内外名家的新作，还有一项青年艺术家推介计划，以为引火传薪、或得仰继俯待。要担任策划人，开学术讨论会。而第一个具体方案的落实，就是方勇陈智安这个“语感”。

　　下面粗陈他们的创作情况，以当观览的门径前导。

　　方勇的创作，其蕴积过程，见深功苦战。大抵繁笔不烦，往复勾皴积染，以求扎实厚重。其所着力还是“写生”，观照山川丘壑奇变，呈现物象品类茂昌，体验自然活力，眼前无非生机。至其“语感”的具体心得，包括践行的方向确认，或可推为笔墨语言从“言之有物”向“言之有趣”上的归拢，简单说即“向内转”。

　　“向内转”很困难，有诸多先在阻障外在干扰，惟具备这个意识、并提醒一种警惕，或者“待其自来不以力构”，久而久之方能成就这种用心。也可以反过来说，根本没有一蹴而就，依例不能逾级邋等，“向内转”假如操之过急，弄不好反而自我封闭。故方勇近年来渐获一种转变，始重山水背后的人文地理、其对个体心性的影响作用，由此得以跳脱内外界限，转而显得更加中庸有度。而于先在系统所示范相得，除注目五代北宋及其前后的深岩大壑气象，亦留心元明以来尤其弘仁一路的幽寂孤冷风调；笔墨挥运亦由繁趋简，勾皴则避免符号程式惯用，画面也不为具体实景形态拘缚，其实就是将思考和体验相交运，让外求与内返忘彼此，使积年游历写生的山水图景化开来，自然而然“向内转”了。

　　方勇“向内转”的一个成果，就是个体化的章法营构及格局，配为笔法上的跌宕与淋漓，笔重而水晕，磊落而壮观。另一个成果也许是取材力的加强，且能统一于形象氛围的镕铸。当然这亦有得于西法借鉴，比如“点线面”的处理方式。

　　“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型。”我以此语来评量陈智安，即使不算用力过猛，依然感觉分量极重。作这个评价的道理初意，是深知他的用心力于入古。“入古”是很难的事情，其对待义并非“求新”，故无当彼此的矛盾持刺；“入古”的对待义应是“泥古”，即步趋陷落于成法不觉，则最终下场是“我神”不存；“入古”也不关七宝台象牙塔中事，即对所处的时代运会毫无感知力；“入古”的真正价值，反而是自觉意识，伴随着自由意志，逆潮流而动，不趋时阿世。它是一个思想态度，也是一种人生气质。陈智安的“入古”如是。

　　入古遂有古意，古意深沉不浮，兼而精谨不苟，跻其高致不俗。陈智安画作的大局全体，都是自然山川与传统建筑的结合营构，他的宫观楼台形制森严，而与山势气脉相依互借；这也可以联类其笔无虚驾的勾勒手段，仿佛善健善抱，总之不拔不脫。而与之相承辅，即笔势之强化，得以随势赋形，达其生发过程，会归笔墨根本，使其自成结构，这或许是解会智安画作进而领略古人心法的一个关键。古人屡言笔道画理，决非专作高头讲章，而是经由细节撑持升华，脱离这些细节或没有这种升华，就如同所见今人的笔墨论著，空对空都是学术工业废话。陈智安的树石形象即如此这般扎实地胎息北宋，相关的点画意趣则转而追寻元明清文人画的逸笔，既表明眼光高，也表示不畏难。他的图式手段，或曰“经营位置”，更是力求物理与画理的高度统一，以此造就景实而象虚的艺术特性一一得可居可遊之专美，亦启人想像之发扬。

　　陈智安对笔墨的察知精微独到，故有提炼的执着和概括的热衷，这也利及他对画面的营构布置，尤其是分间布白的特别感觉。而牵涉的具体处理方法，竟然也与方勇的情形略似，往往逗露出对于西法的理解吸收，主要关系于现代主义以来的形式语言意味：比如大胆用色，或者运色如墨，直以色笔勾写，干脆阔略不完……都属于怪怪奇奇，亦极见底气力道，却不是蛮做硬干。

　　以上匆忙中随想信笔，故难以备陈两家全美。最终还是由作品在展厅里“说话”，我谨期待开幕的时候一聆它的“语感”。是为序。

　　寒碧于上海 2019.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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