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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履生:论姚奎绘画的历程与风格

时间:2017/10/22 21:58:14  来源:陈履生美术馆

  9月12日,“共筑中国梦·共创文明城‘心源抒怀’——北京画院作品展”在桂林市花桥美术馆开幕,桂林市花桥美术馆有着65年的历史,更是梁思成主持设计的文化宝地,无论展厅还是院落,一步一景,处处有意境,而姚奎设计的壁画。姚奎毕业于中央工艺美院,毕业那年作为梁思成的助理而到桂林。80年代后期,他是人美创作室主任,兼总编助理。今年80,但去世10年了。

  因为与老友、著名摄影家于云天在去平遥的动车上偶遇,有了后来与 姚奎的公子 姚庚的联系。姚庚这么多年悉心整理他父亲的画作和资料,近日在我们见面之后,又给我提供了一篇我写于1989年的一篇关于姚奎的评论,该文发表在当年香港的《美术家》之上。香港的《美术家》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一份境外重要的美术刊物,能够看到不容易,而画家能够在上面刊登介绍那更是凤毛麟角。

桂林市花桥美术馆

论姚奎绘画的历程与风格

文 | 陈履生

  姚奎是我熟悉的画家之一。我喜欢他的性格刚柔相济,更欣赏他的品格刚直不阿。

  古往今来,论画者都非常关注书家的人品,虽然人品并不等同于画品,更不可能决定画品,但是人品却能表明画家首先作为人所应有的起码的社会形象,因此人品又必然影响到对人的具体行为的品评。姚奎为人温情宽厚,处事是非分明。他的品格决定了他具有成为一个真正艺术家所应有的条件。虽然我不赞同“文如其人”、“画如其人”等带有必然因果关系的论说,但是我从最初相识姚奎开始就注意到他的画和人之间惊人的相似,以至引起我研究他的兴趣。他一直比较忙,我们没有时间细谈。但最近的一次机会,在不太长的时间的交谈中,我不仅了解到属于他艺术深层结构中的基本框架,同时亦触发了由他所引起的对整个中国大陆国画现状的思考。


  如果对现代国画家做一基本的类型分析,大致可分为探索型、工作型、娱乐型三类。探索型的画家大都具有较好的艺术气质,对于艺术处在永无止境的探索之中,画的题材、形式、风格变化较大,以致艺术造成了精神上的沉重负担。工作型的画家较多是功成名就,往往囿于一种为社会承认的题材、形式与风格,不断地重复自己。相比之下,娱乐型画家就显得比较潇洒。姚奎属于前者,他一直不满足于已有的功夫,甚至自寻烦恼地苦于自我风格的探求中。作为一个中年画家,他的画与他的年龄一样已显示出一种成熟,但他自我感觉艺术风格的末臻完善,正是探索型画家常有的表现。另一方面,他又不断关注新的学术与思想,从而发现自我风格与新的社会需求之间的矛盾,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艺术探索运动过程,对于工作型画家来说,可能是经过一个圆周运动就会停顿下来,但姚奎则是处在永无停顿的运动之中。也许正因为此,诚如沈鹏先生所言,他“精神容貌还很年轻”,这既说明了他的容貌,也反映了他生命的活力。

  姚奎一九六二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壁画专业,他的早期代表作是我国第一幅陶瓷镶嵌壁画《桂林山水歌》。

《桂林山水歌》陶瓷镶嵌壁画  1.8 x 7.8m 1964

  早期的学习与训练所形成的工艺与绘画结合的主体思想,为姚奎的艺术广厦奠定了姚奎的绘画基石,他试图愈合千年来由于文人画思想造成的工艺与绘画之间的鸿沟。在工艺与绘画的狭谷之中,早期他沉缅于技术性的探求。历史上文人画与工艺的差异,虽然以思想为宗,但思想的表现却落实到特定的技术之上,而绘画的技术性又常常是人们所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所以姚奎的探索是可以理解的。应该指出,在绘画与工艺之间,姚奎早期作品风格中的工艺性仍然是主流,线条、色彩的装饰性,正符合他的方形构图以及画面结构。虽然这种基本结构和形式,对画家来说,还不能显示其独特的个性,但是它却蕴含着新风格的形成。一九八零年,姚奎创作的《傣家》标志了他艺术历程的第二时期。这一时期他注意到了宣纸的特性,渲染出现的不可预料的效果以及表现的随意性,无疑突破了装饰缓条对形体的规定性,同时也反映出他对绘画性认识的转变。毕竟此时他已更换文化环境,身旁画友的水墨淋漓对他艺术灵感的启示,为他观念的变革发生了观照效应,这也是不可忽视的。

  这一时期他仍然没有放弃色彩的表现,丰富性成为一个新的目标。在用笔上一改平涂而以笔写,使色彩在笔的体现上,完全迎合了新的追求。色彩外貌的斑剥效果又与水墨的滋润形成干湿对比,用水墨和色彩两种语言同构了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很明显,这种绘画性的努力已使他走出了工艺绘画的氛围。经过了这一过渡时期,我们看到了成熟的姚奎绘画风格的诞生-《运河系列》与《北京系列》就是其代表。

《水乡姐妹》 40 x40 cm 1962

  在姚奎一如既往的方形构图中,已不再是第二时期写生、变化的装饰性构图,绘画性艺术语言的渗入使构图加强了抽象意味。与此同时,画面给人的直观感受亦由紧变松。脱离了工艺性的拘紧表现,艺术的升华在分离于技术层面之后,姚奎的画进入了一个较高的文化层次。他对具有强烈符号性质的古建筑的表现,不仅是乡土观念的情感反映,而是一种深层的思索。无论是《运河》还是《北京》,姚奎的思索都贯穿古今。在这两个系列中,沉重的画面透露出画家的社会负担。他以画反思中国传统文化很少用哲学的思辨,是用最普通的语汇表明最深刻的内涵。虽然他也画了象《立体交叉》这种较自由轻松的画,似乎看到画家的一点意趣,但依然是厚重的感觉。我以为姚奎的《运河》与《北京》两个系列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折射出了他的人生。

  从风格上论,第三时期已出现了他成熟的“姚奎风格”。但是他还苦于“无我”。事实上,姚奎新近画风中依然有第二时期的表现,并能明显看到转型期风格的不稳定,但这并不影响它的整体;相反,如果过早地进入稳态很有可能会导致他减少停留在酝酿状态的时间。姚奎曾对我说,他永远赶不上潮流,五十年代的主题创作时,他正沉浸在美的形式中,八十年代的现代新潮,他依然是跑运河、溜北京。至于赶不上潮流,我则认为他是不愿意赶。对于艺术,潮流还是不赶为好。所以,他说“跟着感觉走”,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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