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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恺之到无锡美专 时间：2007-3-14 17:46:35文章作者：一、震古烁今国画渊薮国画是人类绘画中的一支奇葩，有着独特的观照方式、表现手法和审美理论。无锡地处江南，山清水秀，“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历来画家辈出。20世纪50年代，故宫博物院举行了中国古代十大画家传世名画展，其中无锡人竟有三位，分别是名列第一的“画圣”东晋画家顾恺之、开创淡逸简约画风的“元四家”之一的倪云林、墨竹“明朝第一”的画家王绂。这三大宗师出自无锡，对无锡画史的影响可谓光炳千秋、震古烁今！近现代无锡大画家林立的局面，还得从这几位古代大师说起。东晋的顾恺之是中国画坛誉为“画圣”的划时代历史人物，他被当时人称为“才绝、画绝、痴绝”。顾恺之的诗文也有极高的水准，“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茏，若云兴霞蔚”就出自他的笔下。顾恺之的人物画是一绝，他认为，人物画要“以形写神、神形兼备”，“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他代表作为《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列女传图》等。《洛神赋图》神奇诡丽，描摹出了洛神“奇服旷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气质风茂。顾恺之在当时享有极高的声誉，谢安曾惊叹他的艺术是“苍生以来未之有也！”。顾恺之对国画发展最重大的贡献就是将山水、翎毛、花卉的从属、陪衬地位推向主体地位，开创了我国山水画、翎毛画、花卉画的先河。宋元以后，山水画大行其道，成为中国画的大宗，顾恺之功不可没。顾恺之的山水画有《秋江晴嶂图》、《庐山图》、《雪雾望五老峰图》等等。也许正是江南的山水、无锡的明秀，赋予了他开拓的眼光，将绘画者对世界的观照提升到了对山川宇宙的四季变幻之中，开启了中国山水画的境界之旅。无锡的画脉，也因顾恺之开始，与国画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元代的倪云林是继顾恺之后，又一位画坛宗师。倪云林名瓒，字元镇，别号云林子，他的山水画一扫当时的因循习气，清逸简约，宁静淡泊。倪云林长期隐居作画，尤以太湖山水盛名于世。他画的太湖，墨色清淡、平远空寂，远山不甚清晰，好像被雾气所掩映，近处的山也没有突兀奇倔的石头，都是起伏不大的缓坡，其间不过杂树数枝、孤亭一架而已，太湖水则开阔飘渺，无际无垠，画面清冷孤寂、苍凉静穆，新意迭出。倪云林自道他“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聊写心中逸气”。倪云林把山水画的精神状态从可游可居提升到了可思可悟的境界，可以说不是偶然。倪云林晚年的画绝少着色，常常只是一水两岸，枯树荒坡，画面一片空明，代表作为《渔庄秋霁图》等等。倪云林虽然与顾恺之相隔近千年，但都具有相似的历史地位——他们深厚的学养开创了新的画风，山水画也在此间走出了一条精微博大的道路。明代王绂的名字是与《竹炉煮茶图》联系在一起的。惠山寺性海和尚请竹工编制了一只煮茶的竹炉，与文人墨客雅聚品茗，住在寺中的王绂便画了一幅《竹炉煮茶图》。今天惠山竹炉山房“雨秋堂”的壁间，还嵌有这幅名画的碑刻。王绂是明代著名的画家，他的墨竹有“明朝第一”的美誉。他的山水，高古苍郁，集前代名家之长，又能从名山大川中得到养分,因而独具风貌。明清以来,山水文人画成为了画坛的主流,尤其是以苏州为中心的吴门画派,影响十分巨大。无锡同为吴文化的重镇，经济文化发达，惠山太湖的景色雍容大度，杰出的画家也层出不穷，无不接受着绘画传统和自然景色的双重薰陶。明清两代的无锡画家中较为杰出的有擅长佛像的画家宜兴人蒋子成，他所画佛像称绝于明初，曾作为国礼赠送外国；有擅长花卉翎毛的谈志伊，传世作品有《平安戬毂图》，现藏于故宫博物院；有山水、人物、花鸟、界画(亭台楼阁)俱精的明末清初画家许仪；有工山水、人物，尤以画菊著称的邹显吉；还有清代无锡著名的画家邹一桂等等。邹一桂从小酷爱画画，他一面从传世名画中汲取营养，一面勤于观察，这种摹古与写生兼顾的学习方法使得他不局限于古人，不因循守旧，往往有感而发，不落窠臼，传世作品较多。无锡处在江南文化圈的中心地带，明清以后，江南海派文化渐渐形成，画坛风貌也处于推陈出新的时代，无锡画坛逐渐更加气象峥嵘，对中国画坛的影响与日俱增。二、名家辈出继往开来数年前，古吴轩出版社出版了《无锡画家》一书，收录了古今24位无锡画家的传记，其中不少画家非但在国内享有盛名，在世界画坛也卓有声誉。明清以后,无锡画脉逐步形成了系统，到了近现代，无锡画家可谓人才济济，对中国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画家在古今交汇、东西冲撞的洪流中，虽有着不同的艺术实践、有着不同的艺术观点，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深入传统，独立创新。无锡画家名师出高徒，一代有一代之气象，其中不少人成为革故鼎新、开一代风气的宗师。吴观岱(1862-1929)吴观岱有“江南老画师”之称，是近代有名的画家。他遍临历代名画，在清宫如意馆当过供奉，又曾在北大讲授画学。他的作品无论花卉、山水、人物无不精妙，用笔苍健浑朴，《松壑鸣泉》、《烟波罢钓》、《寒梅冷月》等为传世佳作。其后的无锡著名画家诸健秋、秦古柳等是其入门弟子。丁宝书(1866-1936)丁宝书出生在书院弄，他共临摹过古人名画200多幅。他的画以花鸟画著称，认为花鸟虫草必须要重视写生，虫鸟需要抓住最佳的姿势方能画得栩栩如生。丁宝书后来生活在上海，在上海颇有影响。胡汀鹭(1884-1943)胡汀鹭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位德高望重的画家。他从花鸟画入手，后又攻山水人物，临摹了大量历代名画，深得精髓。他先后担任无锡县立女子师范、省立第三师范、南京美术专科学校、省立第四师范的美术教师。1924年，他与贺天健、诸健秋创办了无锡美术专门学校，1926年与贺天健等组织锡山书画社，1930年执教于上海昌明艺专，1933年创办振南国画学堂，次年担任云林书画社社长。胡汀鹭桃李众多，一批近现代的书画名家如钱松岩、杨建侯、陆俨少均出自他的门下。杨令茀(1887-1978)杨令茀，女，出身无锡望族，8岁就从师吴观岱学画，后又得到陈师曾、林琴南、廉泉等人的指点，画艺及诗文均名重一时。她曾在故宫古物陈列所当画师，以人物花鸟画著称。贺天健(1891-1977)贺天健是无锡画家中独辟蹊径的一位。他曾任上海中国画院副院长，中国美协上海分会副会长。贺天健“重视师法自然，坚持‘一枝秃笔走天下’”，他提出“甄陶天机、融化物我”，不能局促于“南北宗”，要博采众长。贺天健还大胆地将西洋油画技法融入到中国画中，形成了具有时代气息的新山水画。人民大会堂中的《河清可俟图》是其代表作。1922年，他被推为中国画会主任委员，主编画学月刊，并与黄宾虹等编印《国画月刊》。1924年与胡汀鹭等创办了无锡美术专门学校和锡山书画会。同时，他先后于无锡美专、南京美专、上海美专、昌明艺专任教，培养人才。诸健秋(1891-1965)诸健秋的绘画来自家学，他的父亲诸海萍也是画家。1919年，他成为著名画家吴观岱的弟子，在吴的教导下，他精研元四家和吴门画派，“逐步形成了苍润清秀的画风，墨色清淡，古朴天真，运笔遒劲老辣，十分沉着。”1924年，他和胡汀鹭创办无锡美术专门学校。徐悲鸿(1895-1953)徐悲鸿，宜兴人，是当代杰出的画家和美术教育家，他画的马家喻户晓，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1917年，徐悲鸿任北大画法研究会导师，1919年考入法国国立巴黎高等美术学校。1927年任南国艺术学院美术系主任、北平艺术学院院长、中央大学教授。三四十年代，他创作了油画《田横五百壮士》、彩墨画《愚公移山》。徐悲鸿汲取了西画教学的优点，又宏扬了国画的传统，开创了一条中西结合的道路，是现代画坛的一代宗师。徐悲鸿人品高尚，识才善教，是一位对中国美术界有着深远影响的人物。钱松岩(1899-1985)钱松岩是一位勇于探索的杰出画家,曾任江苏省国画院院长、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主席。钱松岩早期对传统山水画有着极深的涉足,他广泛临摹石溪、石涛、沈周、唐寅等人的名画，受石涛影响较深。他喜用雄浑古拙之“颤笔”，用色绚丽沉着，令人过目难忘。60岁后，他锐意探索，涉足现实主义创作，一批惊世骇俗的佳作名震中外。正是他和傅抱石等人的努力，山水画突破了三百年来摹古的束缚，推陈出新，形成了“江苏山水画派”或称“新金陵画派”。晚年的钱松岩除山水以外,还画了不少花鸟画,对指画也作了不少研究，他的画风遗世独立，堪称承前启后的一代宗师。周怀民(1907-1996)周怀民1926年在北平时经常去故宫临摹古画，长期的临摹加上名家的指点，画艺大进，曾被徐悲鸿聘为教授，解放后在北京画院任画师。他画的太湖芦塘出神入化，被称为“周芦塘”。1984年他将收藏的宋元明清的名家字画捐献给故乡。秦古柳(1909-1976)秦古柳是无锡杰出的国画家、艺术教育家，学养深厚，桃李众多。他早年师从吴观岱，取法乎上，师法自然，笔墨清俊秀逸。无锡人著名雕塑家钱绍武评价“他的艺术成就和当代名人如李可染先生、钱松岩先生相比，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弟子无锡人著名国画家董欣宾评价“秦老艺术高妙难得，全不在刘海粟、李可染、傅抱石之下”。秦古柳培养了一大批人才，他注重诗文书画的整体文化修养，因此他的学生中有不少人物风云于当今画坛。尹瘦石(1919-1998)尹瘦石和徐悲鸿都出生于宜兴，他画的马刚健雄迈，和徐悲鸿同为画马的名家。他的人物画也为一绝，代表作《沈钧儒像》、《伫马太行》等。九十年代初他将毕生创作的书画精品和收藏的书画文物捐献给家乡人民……正是这些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画家，撑起了中国画的轴心时代。三、无派有脉导夫先路活跃当今在中国画坛的不少无锡画家，许多是以上这些近现代无锡画家的入门弟子，或是再传弟子。我们发现，以上这些画家不但个人造谐精深，而且都十分注重绘画以外的文化修养，都注重绘画人才的培养，这种风气无疑为无锡画脉注入了活水，拓宽了流域，加上注重个性创新，重视传统与发展，这些开明开放的观念，成为无锡画脉昌盛的原因，也推进了中国画的历史进程。无锡画家们除了以传统方式广收弟子外，也办起了近现代的美术教育。这就不得不说起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美术教育开创期的一些情况。1912年，刘海粟与同仁在上海办起了中国近现代美术教育史上具有深远意义和影响的第一个私立美术专门学校——上海图画美术院。从此，各种美术专门学校不断诞生。1918年私立北平美术学校创立，1919年私立武昌美术函授学校、私立上海艺术专科师范学校相继成立，1922年私立苏州美术学校成立，1924年起，私立北京艺术学校、立达学园美术科、私立上海新华艺术大学相继成立，其后又有上海艺术大学、私立南京美专、昌明艺术专科学校、东方美术专科学校……这些院校中，就有1925年无锡人胡汀鹭、贺天健、诸健秋、陈旧村等人创立的无锡美术专门学校。无锡美专位于西门西水关，校长为吴稚晖，教务主任胡汀鹭。胡汀鹭聘请了一些造诣精深的画家担任教师，如钱松岩、吴湖帆、陈旧村、王云轩、钱殷之等。当时，苏州美专以西画为主，而无锡美专则以国画为主，无锡美专因此培养出了不少国画家。出自无锡美专的著名画家有陆俨少、杨建侯、吴荣康、钱钟钰、闵伯骞等等。无锡美术专门学校的第一届毕业纪念刊《无锡美术专门学校第一届毕业纪念刊》记录了这一美术教育史的珍贵史料。该校虽然在1933年左右就已停办，但在无锡画脉史中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无锡的美术学校还有1926年胡汀鹭、贺天健创办的无锡女子美专；陈旧村、钱松岩、陈负苍创办的振南国画函授学校，方召麟就在此校师从钱松岩。1952年，华东艺术专科学校又在无锡成立，校长刘海粟，1958年迁往南京后改名南京艺术学院。上世纪30年代左右的美术院校群体为中国美术教育的现代转型带来了一片生机，其中就有以无锡美专教师为代表的无锡画家在中国近现代美术教育中导夫先路的功勋。无锡美专创始人之一贺天健在教学上提倡山水画“应以五代两宋山水画之理论与技法为途径，要有‘宋人格律、元人笔意’”，同时他又强调有创造能力“画现代画要有时代精神。山水画中即使不画人，一树一石也应有时代气息。画要耐看，要能吸引观众进入画里的境界”。钱松岩认为，中国画从陈陈相因的死胡同里跳出来，只有短短几年时间，“前无古人才是新，今天不煮夹生饭，明天就无熟饭吃。我如创新不成，开个风气，后人定能成功。”他认为自己的成功在于不步人后尘，在艺术创作上要能够“分道扬镳”。徐悲鸿中西结合的现实主义画风，吴观岱、胡汀鹭对摹古积习的突破，钱松岩在内容与构图上的锐意创新等等，这些画家理念上的深刻敏锐，典型地体现了无锡文化中的开放意识和超前意识，着实让今天的我们惊叹不已。非但如此，上溯古代，我们发现从顾恺之也罢，倪云林也罢，居然都是画坛革故鼎新、开一代风气的人物，无锡画家开拓与创新的意识是从古而然，渊源有自。有人认为，无锡许多的大画家都离开了无锡，殊为可惜；或说无锡虽然有画家，却未能形成一个画派，实属遗憾。然而，无派而有脉正是无锡文化的独特之处，和无锡的学者群体一样，无锡的画家群体对中国文化的贡献也是巨大的：走出无锡是因为成就卓著，走出无锡也就扩大了影响，反之更加激励和提携了无锡的后辈。比较无锡的文脉和画脉，我们或许能发现其中精神上的共性。放到无锡文化的特质上来看，没有流派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流派是以一个有着共性特征的具有影响力的艺术分野，但一旦有派，有影响力的同时也就有了内在的局限性。从文字上讲，派与脉是同一字，然而，脉的意义更注重于抽像的传承，而不是拘于表象。无锡的画脉正是在这样一种有自由、有开拓、有不受任何拘束的艺术创造力的文化氛围中涌动，因此无锡画家个个戛戛独造、个性分明、成就广泛，这是无锡明清以来大画家辈出，成为画坛重镇的一个潜在的文化因缘。上述画家以外，还有许多无锡籍的著名画家如钱瘦铁、“中国的凡高”吴冠中、美国国家艺术院终身院士著名水彩画大师程及(曾师从陈旧村)、国家画黄养辉(曾师从徐悲鸿)、漫画大师张正宇、华君武，海外知名女画家杨令茀(曾师从吴观岱)、方召麟(曾师从陈旧村、钱松岩)等等，还有活跃在当代的许多中青年画家，他们的艺术成就或与无锡血脉相连、或只是出自无锡，但无锡出现这么多画家，绝非偶然。从无锡近现代画家的艺术经历来看，无锡确实存在着以艺术创造力为主流的画坛风气，这个风气导夫先路，为中国绘画的亘古亘今注入了生命力。无愧于无派，有幸于有脉。四、厚积薄发风云际会太湖山水孕育了无锡文化，也孕育了无锡的画脉，历史传统的重重熏习与大自然的气象万千是无锡画家得天独厚的条件，老一辈的厚积薄发、新一辈的风云际会，在中国画坛中纵横了千年。在当代，无锡画家依然人才济济，美术团体和美术活动也相当众多。无锡有众多美术家团体，如无锡美术家协会、无锡市书画院、无锡市国画院、江南书画院、太湖书画院、横云书画院、云林书画院、钱松岩艺术研究会、秦古柳艺术研究会、顾恺之研究会等等，众团体中画家林立，在创作、教育、研究等方面都取得了相当的成就。收藏历代名画也是画脉昌盛的一部分，不但无锡画家中有不少收藏家，无锡博物馆的藏画数量也在国内博物馆中名列前茅，该馆保存了一批无锡历代画家的作品，如元倪云林的《苔痕树影图》、明王绂的《枯木竹石图》、清邹一桂的《五君子图》、秦仪的《芙蓉湖图》等以及近代吴观岱、胡汀鹭、秦古柳、贺天健等诸大家的珍品。收藏以外，无锡还有专门的美术场馆，成立于1984年的“无锡美术馆”曾位于城中公园。该馆曾举办过“明清无锡画家作品展”、“海峡两岸书画交流展”以及由中央美院、艺术研究院、中国画研究院等我国著名艺术高校和研究机构参与的“当代艺术展”等等500余期美术展览。成立于2003年10月的“无锡美术展馆”坐落于无锡广电大厦内，展厅面积1400多平方米。无锡美术展馆开馆以来承办了许多中大型展览，如与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合办的“走进无锡——全国中国画名家作品邀请展”、“2004年全国中国画作品展”、“中国美术家协会第18次新人新作展”、“无锡美术展馆馆藏作品展”、“中国著名花鸟画家何水法画展”、“水彩画大师程及画展”等等。纵观无锡画脉,历经千百余年,融古铸今、推陈出新；画家们个性张扬、百花齐放；集创作、收藏、研究、传承、办学、展览等各层面构成了生机勃勃的一个整体。保存古物，培养新生，这一系统格局必将对无锡画脉的巩固宏扬起到重要的作用。今天，中青年无锡画家群体成为了无锡画脉的中坚力量，他们或文或质，或古或今，风格多样，气质迥异，沿承着无锡画脉的活力与张力，继续宏扬着中国画的优秀传统，开拓着中国画的发展空间，在无锡、江苏甚至全国引领风骚。我们有理由相信，厚积薄发的无锡画脉，必将在风云际会的大时代中奠定一个重镇、造就一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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