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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韩国《雪花牛》邮票

　　俗话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牛，是一种在世界各地都有生存的哺乳动物，在中国人的印象中，基本上分为黄牛、水牛、奶牛、牦牛、羚牛、野牛六种和役用、食用两大类。从远古到今天，人与牛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在日常生活中难以分开。农业社会时需要牛的力气来犁田，今天则需要牛产的奶和肉来补充人类营养，虽然牛为人类服务的方式变了，但是人需要牛的服务却始终不变。

图2 1946年发行法属喀麦隆牧人和瘤牛图案邮票

图3 西班牙斗牛士与斗牛邮票一组

　　说起对牛的描述，正反两面都有，有人说，牛任劳任怨，农耕时代在稻田里拉犁、翻土的就是牛，只要主人吩咐，它不畏艰苦，一步一个脚印地埋头苦干。也有人说，牛蛮横起来可顽固得不得了，发起狂飙来更是惊人，像西班牙斗牛场上那些残暴的斗牛，横冲直撞，见红直奔，更以牛脾气形容那些顽固如坚石、不知变通的人。其实这些都是牛类中的牛性，古人云：牛通人性，正是牛性中的主流。笔者介绍一些“牛之趣事”，聊一聊关于牛的邮票的收藏。

　　卢旺达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牛。它的头部有一大丛毛，好像是戴着一顶漂亮的花帽；背部长着五颜六色的花纹，仿佛是穿了一件花衣。当它们“洗澡”时，露出水面的只是头部的“花帽”和背部的“花衣”，老远看去，河面上像是绽开了一朵美丽的“水花”。在世界各地的花牛家族成员中，其形象和奶牛一样，身穿“花衣”的奶牛不少，而头戴“花帽”又身穿“花衣”的牛不多。在我国新疆天山有一种雪花牛，也是头部戴“花帽”身穿“花衣”，这种雪花牛的形象，韩国邮政2009年发行了一枚生肖牛邮票，图案正是一头雪花牛（图1）。

　　在尼日利亚西部的农村，有一种整天不断喷水的牛，当地农民叫它“息西”，便利用它会喷水的特点而当喷灌机使用。由于这种牛的舌头不会分泌唾液，为了保护舌头不致干裂，必须整天不停地喷水。牛每次饮水量很大，把饮进的水存储在脖子下面一个很大的垂囊内，然后慢慢把囊中的水吸到嘴里向外喷吐。当地的农民就利用它的这种习性，常把它牵到农田里灌溉庄稼，一头牛1小时大概能喷灌二三十平方米田地。

　　在北美洲北部的格陵兰岛上，有一种奇特的牛，它的身体能发出香味。这种牛的经济价值极高，许多国家每年从这里购买大批香味牛，饲养在动物园里，供游客们观赏。

　　马达加斯加有一种怪牛，在颈背之间有驼峰一样隆起的包，故名“驼峰牛”。这种牛善走，耐渴，加之有驼峰，便于拉套，当地农民常用它来拉车。

　　非洲有一种睡牛堪称“睡觉大王”，属世界上最懒的牛。这种牛每天吃饱喝足后，至少要睡上二十个小时，且不会耕田拉车。但它在短时间内可长出五百千克左右的膘肉，正好成为人们需要快长的食用佳肴。

　　在圭亚那的“奔米达”地区有一种会发笑的牛，它的咽喉部长了一个“S”形的膜，叫时此膜剧烈颤动，发出“哈哈、哈哈”的声音，人们就形象地称它为“哈哈牛”或“哈笑牛”。又因它的叫声像一个古稀老人爽朗的笑声，所以还被称为“笑老人”。当地居民非常喜欢这种牛，并把它视为是一种吉祥的象征。

　　要喝酒才肯干活的牛，这样的事并非天方夜谭。在印度尼西亚的比迪县，还真的有这种牛，当要牵它去劳作之前，必须先给它喝葡萄酒，否则它们就躺下罢工，任凭主人如何鞭击与打骂也无济于事。特别是公牛，如果把它弄烦了，会真的牛气冲天，甚至会怒吼狂奔。当主人端上一桶葡萄酒或喂它一瓶葡萄酒，它们就会马上安静下来，恢复劳动热情，性情温顺地跟随主人。

　　瘤牛，因在鬐甲部有一肌肉组织隆起似瘤而得名。有乳用、肉用及役用等类型，为热带地区的特有牛种。瘤牛原产于印度，100多年前由印度传入巴西等地（图2）。由于印度人对牛比较崇拜，牛在印度像神一般的存在，这和印度的宗教信仰有关。印度教中有三大主神，分别是“梵天”“毗湿奴”和“湿婆”，其中的这个湿婆在印度教的信徒中地位最高，而湿婆的坐骑就是一头叫做“南迪的神兽”，其实就是一头瘤牛。因此，在他们眼里，牛就是神了，被视为是“圣兽”。所以印度社会上的牛多，可以满大街溜达，不但不能宰杀，更不能招惹，相当于保护动物的级别，因此，在印度有“人还不如一头牛”之说。在科学技术十分发达的今天，印度人对牛仍然是敬之如神，像去年在印度各地传播的新冠肺炎，民间竟然掀起一种怪异的高潮，用喝牛尿来进行防治。

　　印度喂养的分别是水牛和瘤牛，但是两种牛的命运截然不同，一方要被屠杀，另一方却被奉为神。瘤牛在印度是自由自在的，生在大街上，长在大街上，自然不怕行人。如果是生了病的瘤牛或者年岁较大的瘤牛，还会被送往“圣牛养老院”安度晚年。而这些优厚的待遇只针对瘤牛，印度水牛生来就意味着以后要被屠杀。虽然印度是世界牛肉出口大国，每年牛肉出口量约200万吨，不过这些出口的牛肉大都是水牛。印度人不吃牛肉，但是牛奶的需求量很大，因此印度水牛养殖主要是为了生产牛奶，不过在产奶量大幅下降之后，母水牛就会和经济价值较低的公水牛一样，被送进屠宰场，成为印度牛肉出口创外汇的产品。

　　斗牛，起源于西班牙古代宗教活动或仪式（杀牛取肉供神祭品用），从13世纪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世开始这种祭神活动，后来演变为赛牛表演（真正斗牛表演则始于18世纪中叶）。西班牙斗牛，选用的公牛是一种血统纯正的野性动物，一般是生性暴烈的北非公牛，它们由特殊驯养场负责牛种培育，经过四到五年才可参赛。斗牛是公牛，它那好斗的本性不是经人训练出来的，而是其天生的。在西班牙乃至整个西语世界里，参加斗牛赛的斗牛士被视为是英勇无畏的男子汉，备受国人的敬仰与崇拜。

　　当今西班牙斗牛士的服饰还是继承了16世纪前辈的传统，主斗牛士一般选用红色为主的衣着，上面镶有金边和一些金色饰物，使其在阳光下做动作时显得闪亮夺目、光彩照人。其实斗牛选用的公牛都是色盲，所以无论你拿什么颜色的布去展现在它眼前，斗牛都是没有感觉的，只有摇动的物体才能激起它们的斗志，所以哪天斗牛如果朝一辆风驰电掣的火车埋头撞去，你也不要感到奇怪。正式比赛的斗牛体重在四百到五百公斤之间。而见习斗牛士面对的一般是二三百公斤、三岁以下的牛。在表演中没有被斗牛士刺死的牛，最终也将被引入牛栏，被他人用剑刺死。

　　一场斗牛由三个斗牛士出场，共斗六条公牛，每人两个回合。斗牛时须阳光普照，鉴于西班牙多数地方的温带大陆性气候、部分地区的地中海式气候条件，所以只能在每年三月至十一月之间进行。这三位斗牛士各有一套助手班子，包括三个花镖手和两个骑马的长矛手。观众对每场决战都很难预料其结果，因为它取决于诸多因素，如斗牛士胆略和技巧，但也取决于出场的公牛，一些由著名牧场培养的凶猛公牛直接威胁斗牛士的胜利甚至生命（图3）。

　　其实对于斗牛而言，牛和斗牛士同样重要，因为它的受训练程度和凶猛性关系到斗牛士的吉凶，在历史上有些出名的斗牛士不免战死沙场，导致最后被牛挑死的命运。斗牛的初衷是杀牛取肉供神的祭品，到18世纪中叶演变为赛牛表演，虽然是人畜之间的一种表演活动，看到斗牛士与斗牛的生死决赛，除了令人惊心动魂外，这种刺激性的乐趣是不是过于残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