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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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现实主义马格里特:让现实成谜René Magritte, The False Mirror, 1929, Oil on canvas,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Purchase。 好的故事在几经转折后,总会给出一个简单得令人诧异的答案,然而如不经那些百转千回,简单的答案便没有“见山还是山”的辩证况味,就像马格里特的画,让现实成谜,只为引你思索“何谓真实”。 这么说也许太过抽象,但只要略举一两个创意人如何向马格利特致敬的例子,大概就能明白他的精彩之处。1999年,导演约翰·麦提南(John McTiernan)重拍1968年的电影《天罗地网The Thomas Crown Affair》,同样的犯罪富翁与女探员坠入情网故事,男主角由策划银行抢案改为塞尚名画,但偷画行动的“灵感”却来自马格利特的知名画作《人子The Son of Man》,事发之后,富翁藏身在周遭同样身着西装,戴礼帽的人群中逃出现场,于是观众彷佛看见名画中走出人来,除了视觉惊奇、说明剧中富翁品味之外,对于故事中尔虞我诈的爱情桥段更有前后呼应的兴味;但借马格里特论述爱情,最辛辣者要属电影《恋夏五百日500 Days of Summer》,女主角Summer家中的桌上放着马格利特画作《人子The Son of Man》的礼帽与青苹果,除了镜头随意一撇的暗示之外,Summer在爱情中展现的人格特质也非常“The Son of Man”,看似浪漫可爱,随兴地拥抱爱情,但是始终不愿面对爱情里有“永恒”的可能,轻易就能不告而别,表面上的不羁其实是种极端理智的自我保护,如同画里那个被青苹果遮住脸的西装男子,看似寻常男人,你却永远不会知道苹果后面的他,究竟是什么模样,换句话说,“被遮盖”或者隐藏,才是事物永恒的真相。 René Magritte, The Menaced Assassin, 1927, Oil on canvas,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Kay Sage Tanguy Fund 永恒之秘 René Magritte, The Lovers, 1928, Oil on canvas,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Gift of Richard S。 Zeisler 尤其这些意象首次出现,便是在他画风确立时期的一开始。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日前推出马格里特的回顾展《日常之秘Magritte: The Mystery of the Ordinary, 1926–1938》,特别着重在他确立超现实主义风格的1926年到1938年作品,策展人为曾以米罗展拿下美国博物馆协会(The American Alliance of Museums)“年度最佳策展奖”的MoMA绘画与雕塑部门主任Anne Umland,展览介绍中,饶富新意地说明了,对照马格里特此一时期的作品与他当时所处的时代,我们会看到一个比较激进的马格里特,他采取的艺术手法无疑是前卫又带着某种程度的激进,从创意或画坛整体来说,这些表现方式后来成为超现实主义的创作进路,甚至启发了普普艺术。而从“激进”的角度来认识马格利特,也让他画里的哲思变得深刻而立体,超现实主义兴起的一大关键是佛洛依德提出的“潜意识”学说,认为人的真实必须从梦里找答案,但是透过马格利特不断的实验,透过这些当时画坛鲜少出现,却被他大量运用的手法,却让我们明白,这种寻找是种徒劳。 René Magritte, Clairvoyance, 1936, Oil on canvas, Mr。 and Mrs。 Wilbur Ross 《假镜子the False Mirror》眼球与天空的风景分开来看,这两种景物都很“正常”,但放在一起,观众便会产生异样感受,特别是当画被名为“假镜子”;《人的命运The Human Condiction》竟是一幅画中画,画中是一幅风景画镶嵌在窗前真实的风景中,当画中画脱离了真实的世界,还是风景吗?而我们是否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在认清“真实”可能是种无稽之谈以后?巧妙的命名也是马格利特知名的表现手法,《形象的叛逆-这不是烟斗Trreason of Images- This Is Not A Pipe》也是他的另一幅名画,一只烟斗明明端放在画中央,但这幅画却名为“这不是烟斗”,这个命名远离真实吗?可这明明只是一幅画,的确不是烟斗,于是很巧妙地,透过这个标题对画里内容的否定,我们反而真正触及了这幅画的真实。 René Magritte, The Human Condition, 1933, Oil on canvas,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Washington D.C。 Gift of the Collector‘s Committee 1987.55.1。 马格里特的画里到处充满了符号,青苹果、石头、西装男子、蒙面者、风景画等等,也有各种巧妙的命名,但是无论是符号或文字,在意象深植人心的同时,却又同时藉由否定自身的内涵,来完成艺术的使命,所以我们不免要问,如果艺术最终无法指涉真实,那么艺术本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马格利特在创作上有激进之处,但众所皆知他一生都活得低调而简朴,与初恋情人结婚,没有艺术家常见的外遇事件,画里那些不成比例的女体,全都来自唯一的模特儿,妻子;穿着再正常不过,几乎与画里的西装男子无二致;言语行止毫无放肆迹象,“正常”得与作品成为极大对比,或者应该说,创作可能是他人生中的出口,最愤怒、最无助,与最清晰的想法都留在画里,而这便是艺术最大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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