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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缶翁兴笔意谓长

时间:2020/3/24 文章来源:收藏快报 姚悦/安徽安庆


图1 吴昌硕《芭蕉枇杷图》

  清末民国间,榜居“海派”画界“龙头老大”的缶翁吴昌硕,“诗书画印”可曰超然拔群。吴昌硕(1844—1927),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硕,又署仓石、苍石,多别号,常见者有仓硕、老苍、老缶、苦铁、大聋、缶道人、石尊者等。浙江省孝丰县鄣吴村(今湖州市安吉县)人。晚清民国时期著名国画家、书法家、篆刻家,“后海派”代表,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长,与厉良玉、赵之谦并称“新浙派”的三位代表人物,与任伯年、蒲华、虚谷合称为“清末海派四大家”。

图2 任熊自画像

  其真率秉直的豪迈个性,亦如其苍浑遒厚的笔墨而令人崇敬!缶翁绘画笔墨,传世的大部分作品以写意或大写意为主线。可以这么说,缶翁的绘画突出的是“写”而不是“画”。“写”出来的画,是思想,是真趣,是简淡,是胸襟,更是笔墨画境!缶翁绘画中的写意,与其写秦石鼓和篆刻大有关联。其早岁也是由楷而隶再篆的,篆刻与别人不同,先入“浙派”再“印宗秦汉”,艺术个性及学习方法的迥异,是成就缶翁笔墨不二的艺术法门!缶翁学习绘画的时间比较晚,几乎已近中年,但这并不影响他聪颖广博的艺术天赋。艺术“天赋”,决不是说着玩的,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天生娘胎中带来的。缶翁青少年期,由于社会时局动荡,人生中也经历了不少的艰辛和坎坷。于同治四年(1865)中了秀才,又与画家周闲、任薰相交相识,艺术上才有了良好的转机。入杭州经学大家俞樾(曲园)的诂经精舍学习小学和辞章,时间已是同治八年(1869),这时完成了他首部印谱初集《朴巢印存》。

  成就缶翁的另一亮点,就是广交天下的良师益友。如他曾请益过收藏鉴赏大家两罍轩主吴云(平斋)的篆刻,所获教泽甚厚。订交入曾国藩、李鸿章幕的著名金石书法家杨岘。缶翁善诗,与诗人沈石友交厚,缶翁享大名后,诗书画印“债台高筑”,实无暇一一应酬。画一般多囿请入室弟子王一亭、赵云壑代笔,而诗则恭劳至交沈石友兄代驰受累(见缶翁写于石友信札,此略)。缶翁之所以能左右逢源,关键还是他待人宽厚博大的胸怀,与任伯年间,可喻伯牙子期之交,常诗酒盘桓而不知东方之既白。伯年为缶翁所绘传世自画像多精品上品;而缶翁也多在伯年画作上赋诗精跋,足见两人交情之厚。缶翁虽早已画贵名重,然从不对外籍入沪画家打压排挤。蒲华、潘天寿二人即是一例。尤其蒲华,人呼“蒲邋遢”,衣衫褴褛似疯癫,势利小人视而避之。而其画不恶,亦有识者,乃传缶翁耳中!后经人引路,登门拜访,见其笔墨淋漓酣畅甚爱之,奉为至宝!

  谈到缶翁的绘画,偶作山水,最长花卉。初受挚友任伯年指授,继学赵之谦清丽明艳画法。再汲取八大、大涤子、“扬州八怪”及“青藤白阳”诸家之长。尤其是青藤,在笔墨酣畅淋漓的大写意上,是极富文人艺术思想的。青藤道士在明季画坛中独树一帜,不随所谓“正流”画派僵硬画风所囿,这种超越前人而有法度的艺术风格,是画家独具慧眼,且有深远而广泛的开拓性!缶翁画存金石气,认为自己之个性乃至气度上颇与青藤上人有许多相似之处,故而,时常拟之。今品缶翁这幅《芭蕉枇杷图》(图1)纸本设色,尺寸75×41厘米,今藏江苏省常州市博物馆。真是难得,缶翁尊视前贤画迹,对任熊(1823—1857,字谓长,一字湘浦,号不舍,浙江萧山人,清代晚期著名画家,“海派”艺术的代表人物之一)(图2)艺术风格也十分欣赏。谓长的画作以设色工笔花卉题材为多,而设色写意画品甚少。由于英年早逝,其所存画迹为世罕稀。为什么缶翁对任熊绘画如此敬重,一来他是任伯年的知遇恩师,二重他的绘画才能无一不精,三是人品清风高尚,只可惜死得太早了,这可能也是缶翁乃至画界引之为大憾的地方。缶翁是性情中人,从不看你身处的高高地位,也不看你家里的殷实财富。他只看你的艺品以及绘画才能,如果才能有,而艺品低下,则也不与为伍。缶翁这天的心情非常好,睡起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壁间正好挂着幅新近得到的任熊先生写意的设色花卉,展纸挥毫,全已忘忧,下笔神润,色中融墨,墨中润色,墨分五彩之笔,早入渐入佳境!款落得很有趣:“放笔自视,酷似谓长得意之作。昌硕!”看得出,缶翁一是对先贤的深深敬意,二是放笔近谓长得意佳作之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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